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达成一致。
烟云罩等在门口,也不需有人拉缰绳,就踏踏踏地跟着后头出去。
顾知灼兴致勃勃地问:“咱们去找谁的晦气?”
顾以灿咧嘴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晋王。”
当年,他只带回了爹爹的一身铠甲,是他没用,让爹爹死后难安,尸身受了这些年的苦。
顾以灿拉着她上了马背,两人一骑,直奔晋王府。
晋王府距离镇国公府并不远,都在内城,烟云罩跑得又快又稳,拐过大街小巷,左岸桥的尽头就是晋王,远远的,顾知灼看到晋王府的大门前,聚了不少人。
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萦绕在鼻间。
谁在晋王府门口打架?
这个念头刚起,门口这些个锦衣华服的少年也听到了马蹄声,纷纷转过身来,齐声喊道:“灿哥!”
顾知灼:?
周六郎一见顾知灼殷勤地又补充了一声:“姐。”
他一喊,其他人看看彼此,七嘴八舌地喊着:“姐!”
顾知灼:??
他们还没忘了那事?
顾以灿坐在马背上,黑发一甩,扬跋扈地问道:“让你们准备的东西呢。”
“带着呢!”
周六郎晃了晃手上的木桶,里头的暗红色液体随着他的动作晃荡着。
顾以灿满意点头,夸了一句,他抬眼看了看朱红色的大门上头挂着的“晋王府”牌匾,大手一挥。
“敲门去!”
第69章
哇哦!
少年郎们一个个全都兴致勃勃。
“郑四, 快去敲门。”
在这大京城,就连纨绔子弟也都是要分帮结派的,周六郎他们从来不跟晋王家的三小子谢笙一块儿。倒是秦洛从前总爱跟在谢笙后头跑, 后来靖安伯府被夺了世袭罔替,秦洛也就挤不进他们这圈子了。
从前有顾以灿在, 谢笙跟他们井水不犯河水, 哪怕顾以灿一年有一半多是在北疆,谢笙也不敢随意招惹他们。但是,三个月前,在顾以灿领了剿匪的差事后,谢笙不知怎么的,跟咸鱼翻身似的猖狂了起来, 事事找他们麻烦。
抢花魁,抢好马,抢猎场,连买只山鸡他都要抢。
前几天, 郑四听说有个青衣颇为风姿动人, 就包了个戏园子请他们看戏,结果,谢笙带着一伙子人过来, 非要他们让出戏园子。
两方就打了起来。
谢笙人多势众,郑四他们被打趴下了。
本来嘛,输了也就是让出戏园子, 再骂上几句, 放句狠话什么的。对他们来说,打打架,就算被打得鼻青脸肿也没什么, 技不如人,下次打回来就是。
谁想谢笙不知道发什么癫,叫人把郑四他们扒光了扔出去,还找了个算命先生来,到处和人说他们中了邪在大庭广众下脱衣服,对着他们又念咒,又做法的,惹了一群人围观。
纨绔也是要脸的!
顾以灿一回来,他们就跑去告状了。
顾以灿毫不推脱,说带他们把场子找回来。
灿哥这辈子都是他亲哥!郑四郎的半边脸还是肿的,“砰砰砰”用拳头砸响了晋王府的大门。
角门刚开了一个缝,郑四就一脚踹了过去,熟门熟路地把角门踹开,回首灿烂地笑道:“灿哥,你先。”
顾知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