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都是拿五斗弓来练习,每天三百次的拉弦、射箭还是有些成效的,顾知灼轻松自若地就拉满了弦。
她面向靶子,利落放箭,弓弦还在轻颤,羽箭就带着破空声正中红心。
顾知灼回首:“三叔父,您瞧,怎么样?”
她距离靶子有一百步,这样的距离还能正中红心,显然是苦练过的。
顾白白毫不吝啬地轻轻击掌,问道:“会连珠箭吗?”
上一世会。
现在,不行,她的臂力还远远不够。
顾知灼心里这么想着,右手已经熟练地勾起了三支羽箭,她的动作流畅致极,仿佛曾这么做过无数次。
三箭羽箭尽数都搭在弦上,右手接连拉弦,一连三下,在第三次的时候,她就明显感觉不妙了,臂力跟不上,第三箭没能拉到满弦,手臂就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羽箭紧跟着脱弦而出。
第一箭直中红心,第二箭稳稳地追在了上一箭的尾羽,第三箭还未到靶前,就脱力掉了下来。
“好厉害!”陆氏用力鼓掌,“我也来试试。”
顾知灼揉了揉发酸的手臂,把弓往背后藏了藏:“休想!”
陆氏就笑,笑得前倒后仰,吓得顾知灼赶紧过去扶她。
“哪有那么娇贵。”陆氏一点都不在意,扶着肚子笑得欢快,眉梢嘴角俱是满满的愉悦。
“大姐姐。”顾知南睁着大眼睛看她,可可爱爱的,“你教我好不好,好不好嘛。”
唔,不行了。
“好!”
顾知灼开开心心地拉着她去试弓,郑戚急匆匆地过来了,向着顾白白禀道:“三老爷,刚得到消息,三皇子殿下坠马了。 ”
顾知灼两手一摊,对着顾白白就是笑。
“瞧,我说得吧。”
她下巴微抬,美滋滋地说道:“我,神算子!”
哇!顾知南崇拜极了。
“哄你的啦。”顾知灼捏了捏她胖嘟嘟的脸颊,“南南,你爹爹在战场上,也是有算无遗策之名的哟。”
顾知南扭头去看顾白白,顾白白眉眼温和,含笑着向女儿招招手,叫她过去后,说道:“任何算无遗策,都仅仅只是精妙地利用所能利用的一切,包括熟知对方的心性。”
顾知灼坦然道:“我呢,不想再和三皇子绑在一块儿,所以,我要让皇上相信,这婚约不断,三皇子就会命运多舛。而三皇子,他一心想从女观里救出季南珂,婚约对他来说也是最大的障碍。他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想,就只能听我的。”
“我说,他会坠马,他就得坠马。”
“这和您的算无遗策是一样。 ”
还是好厉害!顾知南两眼放光,爹爹好厉害,大姐姐也是!
顾白白若有所思,他看得出来,夭夭有很多事瞒着他,但是,她既不愿意说,他也不会非要去剖根问底。
他只问:“皇上会信?”
“会。”
顾知灼说得笃定。
皇帝对谢璟这个儿子的珍视和喜爱,上一世,她是亲眼见过的。
“三皇子殿下是在哪儿坠的马?”顾知灼问道。
“城门附近。”郑戚恭敬道,“三皇子殿下从女观的方向回京,正要进城的时候,马被一个挑夫的担子绊倒了前足,他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伤得不轻。”
他算了算时间,补充道:“这会儿,人应当已经送回宫里了。”
顾知灼愉悦地弯了弯唇,上回跳了湖,池塘毕竟不深,又有秦溯救得及时,除了呛几口水倒也并无大碍。
可是这回,是坠马。
哪怕摔下的时候,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