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说起这种事,那些村民们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当然,谭美荷也是敢跟他们说的,她现在被放出来了,好了伤疤忘了疼,说起山上的事,就跟说别人的事一样。不过她还是念着那些土匪对她的好,几乎没说他们半句坏话。
张球蹑手蹑脚地退出礼房,猫着腰蹲到一个角落里。他心里那叫一个别扭,倒不是因为被土匪掳上山的事,而是刚才那个光棍说谭美荷能跟他过,谭美荷竟然毫无反应。
他把谭美荷带回家的头一晚,父亲张善还以为他在外面捡到个女人呢。他跟父亲讲了谭美荷的事,父亲才知道是空欢喜一场。
不过他父亲是个很会分析的人,帮他分析说,李连长是九死一生,雷矿长又有家室,实际上谭美荷就是个孤苦伶仃的人。就像那洪水冲来的渣滓,水冲到哪儿就靠到哪儿。让他找机会跟谭美荷说说,说不定就能白捡个婆娘呢。
其实张球对谭美荷也是有点想法的,只是他知道自己长得丑,招人烦,不敢开那个口啊。
他父亲就说男人长得丑不丑不重要,不是有句话叫做男人无丑相吗?只要有钱,就有女人喜欢。之前阿珠还的那些钱,都帮他存着呢。在金矿上,还藏了不少,也算是个有钱人了。和谭美荷一起过日子,那也不掉分。
听了父亲的话,他心里也有点痒痒了,好像已经看到谭美荷躺在他身下了。他就寻思着这次回金矿,看看雷矿长对谭美荷是什麽态度,如果是嫌弃谭美荷被土匪玩弄过,那他就鼓起勇气跟谭美荷说。
他父亲骂他没出息,但也知道这种事急不得,也就随他去了。不过他父亲还是为他做了不少事的。就像今天,为了让谭美荷和他多接触接触,硬是把谭美荷也带来喝喜酒了。
下午,太阳有点西斜了,帮忙的人把桌子搬到了房屋前的坪子上,招呼大家入座,准备上菜了。这时候,田埂上突然跑来一个人,一边跑一边喊:
“石宽,石宽你个龟儿子,出大事了,还有心思在这里喝酒作乐!”
有人眼尖,一下就瞅见了正在狂奔的人,嚷嚷道:
“嘿,那不是在石磨山学校帮做饭的柱子嘛!他和石宽可是好哥们,怎麽能骂出这种话来呢?”
旁边又有人接话:
“你没听他说有大事发生嘛!赶紧叫石宽出来看看。”
石宽正在里屋,正和几位长辈谈天说地,被人这麽一叫,就出来了。他看着柱子跑上坪子,心里直犯嘀咕,扯开嗓子喊道:
“柱子,你急吼吼的干嘛呢?”
柱子跑到跟前,累得气喘吁吁,二话不说,一把揪住石宽的衣领就开骂:
“干嘛?文校长流血啦,裤子都染红了,你还有心思在这喝酒!”
石宽的脑袋“嗡”的一下,感觉像被雷劈了似的,整个人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裤子都红完了,那是什麽情况,他心里清楚。过了几秒钟,他回过神来,使出吃奶的劲儿把柱子推开,然後撒丫子就往龙湾镇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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