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乐声那么响,也根本没人会听得到他小猫哼哼一样的呜咽。
毕竟任何野兽都绝不可能允许其他生物观看自己享用美味。
许柠柚此时模样,只有季砚礼能看到。
他此时发出的哼吟,当然也只有季砚礼能听到。
只有季砚礼。
这种绝对的唯一性与排他性,高度满足了季砚礼心底超乎寻常的占有欲。
可眼前只要稍微浮现出许柠柚刚刚站在台上,被所有人注视着,甚至觊觎着,还要同其中一个觊觎者做出那样亲密的互动动作,季砚礼神经就依然重重抽动个不停。
直看着许柠柚已经被他弄得湿了眼睛,泪水洇湿领带,又顺着领带边缘与唇边涎水一同流淌出来,好一副被欺负惨了,可怜又狼狈的模样,季砚礼才终于大发慈悲,将手指抽了出来。
嘴里骤然一空,许柠柚就再也忍不住抓住机会控诉出声:“季砚礼,你好坏!”
声线简直黏稠到了极点。
可季砚礼的下一句话,就立刻将许柠柚的控诉堵了回来——
“哦?”季砚礼甚至饶有兴味般挑了挑眉,语气亦如此,“难道你不喜欢这样吗?”
讲真的,季砚礼今天自从出现在这里以来,无论是态度,语气,所作所为还是讲出的话,都和他平时的温和绅士模样反差太大了,许柠柚早该意识到什么,早该怀疑季砚礼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可他现在大脑就仿佛像眼睛一样被蒙住了,理智同视觉一样被剥夺,根本什么都想不到,只是被季砚礼问得愈发羞耻而又难为情起来。
他仓促想要转移话题,想问“我们什么时候走?”,可再一次没能讲出话来,就听季砚礼又问出一句:“还是说喜欢这样?”
伴随最后一个字音落下,许柠柚就倏然感觉到自己一侧锁骨的位置,正传来略显温热而湿润的触感。
迟了两秒他才反应过来,这好像是…
好像是季砚礼在透过他此时衣服上的镂空设计,用舌尖在舔-弄他的锁骨…
啊啊啊!
许柠柚在心里尖叫不止。
季砚礼这到底是什么妒夫兼阴湿男鬼行为!
许柠柚只觉得锁骨处酥痒到了极点,那痒意还顷刻便顺着锁骨传递至他的头脑,让他头皮都泛起了麻。
他原本环在季砚礼脖颈的两条手臂都在毫无自觉间越收越紧,甚至将季砚礼原本笔挺的衬衣都攥出了褶皱。
原本松松挂着的小腿亦绷紧了力道,仿若某种并不自知的无声暗示。
……
某个倏忽间,季砚礼忽然蹙眉,溢出一声低沉气音。
下一秒,他就终于暂时停止了对许柠柚的品味,与享用。
转而将许柠柚抱得更紧,空着的那只手还以一个掌控意味十足的姿态抬起来,覆上了许柠柚后颈。
边指腹无意识般轻轻摩挲在许柠柚侧颈动脉的位置,季砚礼边抱着许柠柚往外走。
许柠柚感觉到了他在走动,又很害羞怕被别人看见,就掩耳盗铃般脑袋埋在季砚礼颈窝,闷声发问:“我们去哪儿?”
“你想要去哪儿?”季砚礼再次不答反问。
敏锐从季砚礼这个问题中听出了某种不善语气,许柠柚怕这人又要当众做些什么,忙用额头轻轻蹭了蹭季砚礼颈窝——
他自己或许并没有意识到的,这个动作很像小猫对自己亲近的人讨好,亦或说是撒娇。
更软声讲出一句:“你去哪,我就去哪!”
他这样的动作与话语终于成功取悦到,或者说是安抚到了一直处于暴虐情绪中的季砚礼。
覆在后颈的手掌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