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组的出现,当然不会是巧合。
一个就连初中生都知道的生物常识是,植物细胞与动物细胞最显著的区别就是,植物细胞有细胞壁,而动物细胞没有。
「细胞壁正在生成」。
前半句话是这样的。
「树根还差4/3π到达你的子宫」。
南扶光耳边听见前方,宴歧用寡淡的语气让司机靠边停,下车给他买一杯咖啡,司机欢快的“哦哦”两声,冒着雨,不打伞,下车了。
「指引以色列人渡河的约书亚均已阵亡,你将孕育希望的火种」。
车外,雨噼里啪啦打在车窗上,还在无限重复着这一段具有详细意义的规则密码。
车内,南扶光翻阅书籍的手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她像是着了迷,书本书页在她手中发出不堪负重的破碎声,这动静让人很难不注意。
宴歧回过头,微微蹙眉叫了她一声“日日”,她没有抬头。
小助理害怕地靠过来,叫了她一声“老师”,她也没有搭理。
一本书在她手中快速翻动出了重影,甚至一页纸“撕拉”一声被撕碎,发出刺耳清脆的声音。
「你是唯一的递火者,请率领人们,进入应许之地。」
从前方副驾驶,强行伸过来的手臂一把摁住了南扶光的手腕。
她动作猛地一听,人如从噩梦中恍然惊醒,抬起头时一滴汗液顺着额角流入眼中那火辣辣的疼痛让她下意识闭上眼。
驾驶座的门打开了,举着四杯咖啡的小黄毛风风火火的坐了进来,他一边拍打着头发上的雨水抱怨着他的发胶很贵,一边分发咖啡,用快活的语气对小助理说:“你刚才说的是不是帝国大厦方向的那棵树,嚯!我也看见了!一出咖啡厅就看见了!吓死我了,最开始还以为是哥斯拉落下一只脚在纽约呢,今天出门时候都没见的,突然就出现了一样……喏,南教授,给您买的焦糖玛奇朵,您看上去不太像会喝冰美式的中年人——呀老板,我不是在内涵您噢!”
第197章 那道防火墙的名字,就叫南扶光
车内短暂陷入沉默, 只有小黄毛司机还在快乐地追问:“为什么没人说话?你们都哑巴了吗?”
南扶光并不知道宴歧从哪捡回来的这个过分活泼的孩子,面对提问,她只是一言不发,平静地将手中的那本书还给了黄毛司机。
并且在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 南教授只是扭着脑袋看向窗外, 发呆。
严格的说那应该算不上是发呆, 而是一种支离破碎的割裂感。
这种人在而灵魂不在的感觉支配了她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以至于走进研讨会的会议厅时她几乎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宴歧一直跟在她的身边,甚至身为主导者,他做出了如同随行者般一样位于落后她几步的姿态……
当会议厅内大部分人都停下了交谈, 面带诧异的转过头来, 南扶光能对他们做的只是下意识扬起一个茫然又尴尬的微笑。
“怎么了?”
跟在她身后人弯下腰, 脑袋凑到了她的脑袋旁边。
“那本书上写什么了?你是最终导致毁灭世界的人?这么魂不守舍。”
南扶光打了个冷战。
宴歧沉默了下:“我开玩笑的……真的那么写了?”
南扶光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直视了他一眼, 所谓玩笑也要被开玩笑的人觉得好笑才叫正经玩笑, 一语道破天机这叫戳人家的脊梁骨。
“别问了。”她厌倦道, “看好你的黄毛司机,他现在也能看到那棵树了,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