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也不一定会爆发。
但谁也不能保证这种事发生的可能性,若是战争开始,「翠鸟之巢」的模拟舱的存在,意味着执法者系统可以无数次演练战场上的一切可能性——
哪怕他们的胜率只有千万分之一,他们也可以在无伤的人海战术演练中,寻找到那千万分之一的可能。
宴歧听闻她的担忧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道:“我不觉得他们的发展水平超前到可以隔空探物的水平。”
南扶光对于他说的话感到云里雾里,她动了动脑袋,用自己的脑袋撞他的脑袋,一边问:“还有个问题,邪恶双生子诞生于忒休斯之船,也就是旧世主后来每日巡航领土时所乘的船只?”
“没错。”
“「神主言书」为什么在那艘船上?”
“我离开时,把它交给双生子,让他们收好。”
“收哪去了?”
“他们自己也不记得了,否则现在也不会费劲吧啦的大张旗鼓去找。”
“真有你的。”
说完这句话南扶光就不说话了,肩膀上一轻,原本亲昵的落在自己身上的脑袋也挪开了。
宴歧能听见自己身后传来重重的翻身的响动,他一点不怀疑若是现在翻过身,不意外的可能只会看见一个后脑勺。
“生气了?”
他主动转身,凑近了背对着自己闭目养神的人,轻颤的睫毛下,眼底是难以掩饰的疲惫……
男抬指去拨弄那长长的睫毛,看它在自己的拨撩下抖得更加厉害,像是蝴蝶在煽动自己的翅膀。
那双眼始终不肯睁开看他,以沉默默认了他的疑问。
宴歧叹息一声,要说全无愧疚当然不可能,但是他本身也不是很擅于和别人解释自己做事动机和想法的人,更何况有些事他压根没有动机,就是当时想做就那么做了——
双生子对于当时他们阵营的大部分人来说都可以用一句“认识但是不熟”来概括,但对于他们的真实性情宴歧觉得自己也不算那么不了解。
「神主言书」交给他们并不是一时的任性或者是随性,他也有过他的考量。
但棘手的是眼前对他行为表达出不满和不谅解的人不止是他昔日的下属,多了一层夫妻关系让他意识到有些事不是光靠她来迁就他的任性就可以维系下去——
这一点是最近摸索才得到的结论。
毕竟这种事,放在过去,他也没有任何经验。
于是主动的凑上去隔着头发亲了亲背对着自己的人的后脑勺,男人扔开了放在腿上的书也跟着爬上了柔软的扶手椅,两个人挤在上面显得有些拥挤,被他拥入怀中的人发出明显不耐烦的咂舌音。
好在没有把他一脚踹下去。
他带着令人安心的气息笼罩上来,把对背着自己始终很臭的那张脸转过来,先不管那么多亲上去,等僵硬的人再怀抱中柔软下来,他才慢吞吞开口解释:“当时我要离开的时候,东岸的人已经在对「神主言书」起了感兴趣的苗头。”
南扶光没说话,但她抬了抬眼皮子,示意自己有在听。
“那东西一旦造成,因为属性问题就无法与领地切割,我带不走它,它就成了一个烫手山芋,把它放到你们任何人手中保管都会让你们成为一个目标。”
当然,尽管他极力避免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