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
“但感情方面,倒是纯情的一塌糊涂。”单手支着下巴,旧世主大人懒洋洋道,“你师妹可能看上了这个,‘纯真就是男人最好的聘礼‘什么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正侧躺在那坐落于大日矿山遗址的旧世主宫殿的柔软大床上,一只手很闲的拨撩躺在身旁的人的长发。
话语里有一种很迷的优越感。
“据我所知你的‘纯真‘丧失没比他早太多,大概半旬?”
南扶光打了个呵欠,翻过身躲开不停摆弄她头发的大手,“凭什么用这种过来人的语气说话?”
这问题好像无论怎么回答都会闯祸。
但又不可能硬要承认自己身经百战,宴歧笑了笑:“不一样。我之前连人都不算,成人之后就没耽误多久了。”
南扶光昏昏欲睡,又打了个呵欠,然后很滑稽的听到身后的人靠过来,半认真的跟她说“谢谢”,谢谢她带他长大成人。
这话说的非常不要脸且不正经。
与前些日子身着正装对着双面镜义正辞严讲话的人判若两人,宛若精分。
被窝下,南扶光抬脚去踢他,被男人一把握住脚踝,大手顺着她的小腿下滑,他让她不要乱动除非想再来一回,没有办法,刚刚长大成人的小男生都不太有克制力,更何况这件事对他的身体有益无害,他完全找不到克制的理由。
他说这话的时候嗓音慵懒且具备松弛感,这段时间他奔波于清理迷湿之地上的沙陀裂空树树根确实十分辛苦,时常快要天亮才带着沐浴过的湿润、疲惫的掀开被窝搂过睡眼朦胧的南扶光。
这一天对于他们来说是难得休闲的假期。
但也没有那么休闲。
当南扶光第一万次对自己说“心疼男人倒霉三年”然后心疼的翻过身压着男人的头颅压向自己,主动亲吻他时,忽然外面有一阵骚动——
有什么人在喊“谢允星”的名字。
嗯,是谢允星过来了。
“嗯?今日不是金曜日?”
宴歧停下来,抬起头,显得有些茫然地问。
按照正常情况,谢允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这件事也是宴歧肆无忌惮嘲笑双生子的缘由之一,兄弟二人被一个谢允星拿捏住就算了,他们甚至非常融洽地自己解决了关于分配的问题——
按照七曜历法算,每逢月(一)、水(三)、金(五)曜日,谢允星会待在弥月山,与段北住在一处;
又每逢火(二)、木(四)、土(六)曜日,谢允星会跟段南待在一块儿,大部分时间也在弥月山,偶尔会到迷湿之地这边的宫殿来。
日曜日休息。
南扶光没有对谢允星出现在此处表现出任何的诧异,她只是拍了拍宴歧的肩,让压在她身上蠢蠢欲动男人起开。
……
宴歧嘲笑双生子的感情经验程度与杀戮经验程度完全成反比不是没有依据的。
比如但凡段北聪明一些或者经验稍微丰富一点,就不会在第一次被谢允星威胁“我去找段南”的时候,就迅速妥协,答应她提出来的要求。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这一次当申请模拟舱的报告表送到他的面前,看着谢允星填写的“戊”级事件申请,他笑了笑,问她在开什么玩笑。
他笑得嗤之以鼻,笑得时候有多嚣张,换来谢允星扭头就走时,脸上的表情就有多慌张。
可谢允星这次当真走得头也不回,在本该属于段北的水曜日消失的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