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一丝丝的可能与希望我们都应该试一试。
“别兜圈子。”
“请仙尊早日与神凤结为道侣。”
——这几个字到底是就这么说出来了。
当《三界包打听》屁民们开玩笑般的猜测与妄想被官方华丽采纳,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荒唐……然而事实上大家都不过是一双眼睛加一副脑子,上位者也未必能聪明到哪去,集思广益,这种事总得集思广益。
宴几安看向长桌之下,从云天宗宗主谢从至云天宗各位长老又或者仙盟众人,除云天宗炼器阁阁主谢寂以身体抱恙为由缺席,拢共数以二十一人,此时此刻居然无一人站出来表达荒谬。
几乎就要笑出声。
云上仙尊挑了挑唇角,憋了一晚上的火在此时此刻终于像是被浇了油“噌”地熊熊燃烧,淡漠的眉眼蕴着蠢蠢欲动的戾气。
是气这些人的胡言乱语,也是气自己。
从前至今宴几安从未有过自己无能的想法,但这一刻,他有了。
“三界六道,苍生安稳,他化自在天界的未来,就压在本尊挂在后山姻缘树上的那一块小小的木牌上。”宴几安眼神阴郁,“压在本尊的床榻上。”
这话说得直白到不好听。
众人鸦雀无声,面面相觑。
宴几安突然对一切感到厌烦,包括今晚不知所踪,但其实也大概知其所踪的南扶光本人。
眉眼压的很低,他嗓音冷厉生硬:“本尊未结契道侣南扶光,不过金丹后期修士,阳寿数百余年尽其数,待其寿终正寝,再考虑此事。”
众人:“……”
啊?
大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像是没看见他们脸上的梦游神情,宴几安道:“沙陀裂空树枯萎至今也已成百千年,这最后几百年,再等等也无妨。”
众人:“……”
您要不要听听您在说什么。
宴几安恹恹道:“等也得等,不等也得等,剩下的悉听尊便,本尊恕不奉陪。”
扔下这句话,他站起来,就这样毫不留情的拂袖而去,留下一群不知所措的人们欲言又止,云天宗宗主谢从长吁短叹,后续追上宴几安,道仙尊您这又是何苦。
这结契本就是为真龙镀鳞,强行捆绑,如今镀鳞结束,无论是其他任何人甚至是南扶光本人都再三要求解除结契,唯有云上仙尊坚持不肯。
那挂在后山姻缘树上的木牌,曾经解下来又被他亲手挂上去。
宴几安思来想去许多,说不出所以然来,他想说他这些年做的让南扶光开心的事并不算太多,甚至基本一直在惹她生气……
如今她如何想,如何厌他,他几乎都快已经无所谓。
唯独解除道侣结契这件事,他不想以单方面通知她的形式。
哪怕时至今日他们已经走到如此境地。
他不想这样对待她。
……
大概是日思夜想造成的夜长梦多。
宴几安又梦到了过去的事。
自从那个人坦然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再也没有在梦境中与他的师父会面,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