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望去,只见倚靠于栏杆边, 男人站姿随意, 目光还是放在前方那名后脑勺对着自己的云天宗少女剑修身上。
薄唇唇角轻勾, 他轻飘飘道:“话不能说得那么绝对。”
这句语气还算好。
总算没有分分钟要赶人的趋势了。
“她看都不曾看您一眼哩。”
你对她招手,她冲你翻白眼来着,我都看见了。
没想到男人点点头,道:“是在生我气。”
“修士还会对凡尘人生气?”
不应该看不顺眼抬手弹指间便教训一顿甚至取其性命了吗,街头巷尾, 这种故事永不缺乏。
“会。”
男人语气十分淡定。
“你再坐过来一些,当你的裙摆碰到我的鞋履, 她可能会更加生气。”
“真的吗?她都没在看您。”
一双眼睛都盯着戏台上的冰原鲛和那位古生物研究阁的少阁主呢。
就像是要验证男人说的话, 女子起了玩心,果真便躬身像是猫一般凑了过去——
昏暗的光线下,她灵活的腰肢不输台上那正游动与水草嬉闹的冰原鲛。
在她的肩膀碰到身边站着的这位的膝盖处时, 一瞬间,她发现站在戏台下的少女剑修如同后脑勺长了眼睛,转过身来。
她面无表情地冲这边看了一眼,几乎是同一时间便毫不犹豫抬脚往这边走来。
在女子诧异得瞪圆的目光注视中,一步步目标再明确不过的靠近。
顷刻间便在一站一坐的两人身边站定。
“虽然气氛很像,但这里确实不是你招揽生意的地方。”
俯视而来,云天宗剑修面瘫着脸,面色淡然,语气冰冷,但手却没放在腰间所佩青光剑上。
同一时间,坐在地上靠着杀猪匠腿边的女子看见了她腰间挂着的「翠鸟之巢」腰坠,身为执法者,她有权把她从这里扔出去。
……今晚是望日大彩衣戏,票价很贵的。
“抱歉。”女子举起双手,“我以前都那么干的。”
“所以我也没有把剑架在你的脖子上,甚至还想谢谢你证明了我之前对某人的说法:彩衣戏压根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南扶光摆摆手,显得有些耐心不足道,“但他不行。你且再去寻别人。”
“如何不行?他看上去很行,您看到了吗?”
“不是那个‘不行‘……眼睛,烦请勿乱看,也别邀请我一同观赏。”
南扶光想拔剑了。
但想捅穿的是站在她身后,听到“一同观赏”时笑出一声气音的人。
“难道他真的是您的人?”
南扶光蹙眉,然后松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地点点头,认真道:“没错。”
拎着裙摆站起来,女子上上下下打量面前站着的少女剑修——
突然发现她站在面前,有点凶恶的说话时,反而比她远远站着初见时惹眼许多。
人们总是要不经意去看她的眼睛。
很漂亮。
勾魂摄魄。
“我不信。”
这一幕何其似曾相识。
南扶光一瞬回到大日矿山下的黑山早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