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并不大,谢纵微脸上的笑意愈发愉悦:“下次试试用咬的?想来也不错。”
咬?施令窈连忙松口,这厮的口舌已经足够灵活,灵活到她常常招架不住,十次里总有□□次会抽噎着认输。
若是用咬的,那还得了?
只怕庭院里晾衣的绳子都得多上两根,才能赶上床簟换洗的速度吧?
谢纵微不知道妻子此时脸红红地正在想什么,他看向镜子里两人亲昵紧挨着的画面,只觉得十分赏心悦目。
“一切事宜都安排好了?可要我再拨几个侍卫跟着?”
施令窈先是点头:“你放心吧,长姐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不会有事的。”
提及施朝瑛,谢纵微想起昨日看见李绪时,他衣领下隐隐露出的三道抓痕。
细细的,泛着新鲜的红,显然是前不久,女人的指甲抓挠过后留下的。
嗯,改日是该让人加固一番施府的院墙了。
至于侍卫什么的,她想了想:“你看着给就是,大宝小宝还有我两个外甥都回去,但他们都还年轻,有侍卫陪着也好。”
谢纵微轻轻嗯了一声,指尖漫不经心地滑过她最敏感的后颈:“真不用我陪着去?”
施令窈听出了他话里的试探,嗤了一声:“您是大忙人,下值了奔袭个把时辰过来,只怕没两日,人就要晒成黑炭了。”
汴京的夏日又长又热,太阳迟迟不肯落山,谢纵微又不是肯涂脂抹粉,或者带上幕笠遮阳的性子,几日下来,恐怕还真会晒黑不少。
施令窈神情严肃了些,叮嘱道:“我不喜欢长得黑的,你可别折腾。”
谢纵微也没那么多闲情逸致坐马车,行速太慢,一来二去会耽误不少时辰。
谢纵微叹了口气:“罢了,罢了,都听你的。”
“玩得开心些,但别把我抛诸脑后,忘得一干二净。”
施令窈听了这话有些不服气,谢纵微却又低下头,亲了亲她透着红的耳朵尖。
“你去了庄子上,我会给你写信。看了记得回信,好吗?”
写什么信啊……又不是出远门。至于吗?
但谢纵微的眼神温和而坚定,大有她连这条要求都不答应的话,他不会轻易放她出这个门的架势。
施令窈只得点头:“好吧,好吧,真是怕了你了。”
空巢老牛,偶尔也需要多一些关爱。
谢纵微又笑了起来,语气柔和:“阿窈待我真好。”
施令窈被他闹得忍不住搓了搓胳膊,嫌恶地瞪他一眼:“你好好说话。”
看着她和谢小宝如出一辙的动作,谢纵微但笑不语,又亲了亲她的脸:“遵命。”
……
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地上了路,施令窈把孩子们赶去和施父坐一辆马车,自己和母亲、姐姐还有小外甥女儿坐另一辆。
李珠月被兄长和表兄们哄着玩儿了几日,心情好了不少,这会儿正趴在施令窈膝上玩儿绳戏,不用人陪,她自个儿也能把红绳翻出花来。
能和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