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火都朝着秦王发了,到时候他们这些底下人可不就能少受些牵连么。
山矾乐呵呵地打着算盘,见谢纵微淡淡睨过来一眼,他立刻会意地上前,将超光的缰绳递到他手里,一板一眼道:“大人,您该回去喝药了。”
谢纵微今儿告病,没去衙署,也不算是欺君,因他前两日心绪起伏过大,吐血又失眠,整个人瞧着病怏怏的,一股子阴郁劲儿看得令人心惊。
生怕丢了这份工的山矾忙去请了白老大夫给他开了几贴药,好说歹说劝着人喝了下去。
“为了夫人,为了二位小郎君,大人可得保重自个儿的身子,不能给别人可趁之机啊!”
山矾记得自己当时是那么劝的。
效果么,自然也是很好的。
原本还一脸苍白好似下一瞬就要羽化登仙的人脸上露出一个冷笑:“对,我没闭眼之前,那只老花孔雀休想近她的身。”
诚然,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秦王也不是什么良配。
这会儿听得山矾说起喝药的事,秦王狐疑地瞥了谢纵微两眼,目光轻快地往下三路的方向飘了飘。
可别是什么不正经的药吧。
想起军营里那些男人说的粗话,年过三十仍是清纯童子鸡一只的秦王有些担忧。
他还没用过呢,该不会就不行了吧?
谢纵微没搭理他,翻身上马:“走吧。”
看着他们离开了,扈从忙道:“殿下,咱们也回吧?几日后就是马球赛了,咱未来的王妃娘娘也要去,您可得打扮得精神些,不能让别家儿郎给比下去了。”
“笑话!”
在比美这方面,秦王很是自信,汴京城比他还会打扮自己的男人,还没出生呢!
他自小就和窈妹一起打马球,他们是天生一对的拍档。
将定情之地选在马球场上,也别有一番意义。
意气风发的秦王畅想着未来,美滋滋地带着人走了,浑然没有注意到,在他们骑马出了槐仁坊之后,先前那匹神骏白马又溜溜达达地带着它的主人回来了。
似是察觉到了山矾一言难尽的目光,谢纵微不以为意:“兵不厌诈。”
山矾呵呵一笑:“大人精通兵法,小人钦佩。”
“钦佩倒是不必了,你替我去办两件事。”
山矾表情一整:“您说。”
“第一,让银盘过来。”
山矾点头应是,银盘是大人暗卫里身手最利落的一个,又是女儿身,贴身侍奉在夫人身边也妥贴些。
“第二,找两个知情识趣的人,跟在老太君身边,别再让她做让我为难的事。”
山矾继续点头,心中暗叹,只觉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