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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拥熙靠着老太君,自觉底气足了些,被兄长那阵瘆人的视线看得浑身忍不住发抖,她不高兴道:“阿兄你看着我干什么?”

“你在怕什么?”

谢纵微幽深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看着那张桃花玉面般的脸庞上隐隐露出些心虚之色,他心头不知是什么滋味。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阿窈与我是至亲夫妻,昔年待你也不薄,你为什么反应这般大?”

甚至怕到躲回娘家,撺掇老太君办法事驱魔。

谢纵微冷冰冰的目光犹如实质,化作冰箭嗖嗖扎入她肌理之下,谢拥熙攥紧了手,咬死了只是她自己对鬼神之说格外敏感。

“阿兄,我知道我前些时候得罪你了,你还在生我的气,但你总不能胡乱怀疑我吧?”谢拥熙拼命安慰着自己死无对证,施令窈死了那么多年,总不能再从哪个土堆下拍拍屁股坐起来,到凡尘世间来找她的麻烦吧。

都是那么久远的事儿了……

谢纵微没有轻易相信她的话,眉头微颦,笃定道:“你在说谎。”

谢拥熙避开兄长过于敏锐的视线,不敢再说话了。

老太君见女儿这样,难免心疼。

不知是否上了年纪的人都这样,在一众儿女里,总是更偏爱弱势的那一方。遇着事儿,不是先看是非对错,而是先看想要偏向于哪方的利益。

在她眼中,儿媳妇虽然好,但是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何必为了一个死人再闹得家里鸡犬不宁,儿女离心?

老太君刚刚开口,就被谢纵微打断了。

“阿娘,您不必做和事佬。”

母子三十余年,谢纵微也清楚老太君的性子,从前便罢了,他不想和家人计较太多,但那日施令窈的话点醒了他。

他总是在该上心、该解释的地方停下,任由别人误解。

他明明是爱她的,但这份爱被他用过于冷漠的外衣冰封、包裹,带给她的只剩下刺骨的寒意与失望。

谢纵微知道自己做得不够好,做得太少,谢拥熙嚷嚷着要找高僧办法事的事一出,他立刻敏锐地觉察出些不对劲。

夫妻三载,他那时眼瞎心盲口难开,其他人引起她不开心的话,他没有注意到,依照妻子的性子,她更不会主动到他面前来说这些事。

谢纵微最后觑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妹妹,微微颔首。

“你不说,可以。等到我查出来,就不会像今日这般能轻松收场了。”

“谢拥熙,你要祈祷,你最好没有骗我。”

言罢,谢纵微大步出了寿春院。

老太君看着儿子透着煞气的背影,脸上神情复杂难言,她察觉到女儿身上隐隐在发抖,心里咯噔一下:“你……你真做了对不起你阿兄和阿嫂的事儿?”

谢拥熙打死不认,老太君再逼问,她就哭。

老太君被女儿的眼泪闹得没办法,说让她回梁家去,眼不见心不烦,但谢拥熙又说什么都不愿意走。

梁云贤近日搬去了书房,夜里只有她一个人睡在床上,到时候施令窈来了,岂不是一吓一个准?

眼见女儿耍赖皮也要留在娘家,老太君无奈,只得打发人过去梁家说一声,留女儿在寿春院住了一夜。

……

姐弟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