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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三载间,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施令窈看着谢纵微手里提着的那盏玉兔捣药灯,没有说话。

她沉默的时间有些长,谢纵微的视线温柔地摩挲过她娇艳欲滴的面颊:“不喜欢吗?那我去换——”

“不用换。郎君。”她抬起头来,把谢纵微完整地装入眼瞳之中。

他的背后人流如潮,来来往往、人影憧憧,愈发衬得他长身玉立,金质玉相。

这样出众的男子,手里提着一盏可可爱爱的兔子灯,含笑望向她。

施令窈想,大概没有一个女郎能够抵挡住在这样的时刻不心动。

但她不明白。

“你喜欢我,是吗?”

所以他知道她每次穿了云头履出去臭美一通回来脚会痛,知道她更偏爱动物花灯。

甚至愿意为了她去死。

“但为什么你不说呢?”

施令窈怔怔地看着他,她时常嘲讽自己是热脸贴冷屁股贴习惯了,在下一次发现谢纵微对她的好的时候,她已经不敢再高兴,而是先陷入怀疑——这是不是又是她在自作多情?

这样的事一次又一次地重复,到了后来,施令窈已经不敢再奢求谢纵微高高在上地施舍给她的那一点甜头。

这是折磨。

她藏在心里三年的话,今天终于说了出来。

谢纵微提着灯,没有动,总是沉静从容的眼眸中却擦过几分狼狈。

“阿窈,我……”

他的声音艰涩。

面对一脸疑惑的妻子,他喉头像是被浸满了水的棉絮堵住,连一丝留给他喘息的空间都不再有。

他想要解释,身后却渐渐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嘈杂声。

谢纵微下意识上前将她护在自己身后,凝眸望去,随着视线渐渐清晰,身侧民众的欢呼声也一并传入他耳中。

“秦王!是秦王殿下!”

“殿下终于回汴京了……呜,都三十多岁了,怎么还不见老啊!”

听到这句话,谢纵微立刻低下眉。

果不其然,妻子的耳朵动了动,像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一旁的大姑娘小媳妇儿仍在叽叽喳喳。

“听说秦王殿下当年和首辅大人并称汴京双壁,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见到他们站在一起的样子……哎呀呀,想想就觉得赏心悦目。”

谢纵微几乎快要克制不住脸上的冷意。

蹭着他的名号,想要阿窈多看他一眼罢了,这样虚荣浅薄之人,阿窈怎么可能喜欢——

谢纵微自信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施令窈一只手扒拉开他,随着再次激动起来的人群望向不远处骑在马上的英俊男人。

是夜,他身上披着一袭雀金裘,华灿无比,衬得那张俊美秾丽的面容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慢与高贵。

施令窈看得哇哦了一声。

谢纵微的脸冷得像冰,握着花灯的手背上青筋迸出,依稀间,还能听见木棍碎裂的声音。

他轻嗤一声,面无表情地说出了平生第一句粗话。

“不要脸的老骚货。”

第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