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鹅叹了口气:“我知道……我知道。”
“看来,我的占卜事业遇到你们就算是到头了,行吧,我跟你们一起走,但是至少得先让我把今天被你们打断的那几个客户给接完,我不能让他们一直这样等待下去,这是职业操守——那么,瑞秋小姐,请问你们这次会到‘现实’时间点的时候,会打算带着我一起吗?”
瑞秋思索片刻之后,反问她:“你打算和我们一起走吗?”
黑天鹅:“我觉得……还是不了。”
瑞秋笑了笑:“我也这么觉得。”
*
星穹列车上。
值夜已经轮到了瓦尔特,他的确有点儿困倦,毕竟现在值夜的人少了一个。
虽然来自翁法罗斯之内的消息正在源源不断地朝着外头送出来,但是三月七的状况哪怕在加上了黑塔女士的帮助之后仍然没有好转这一点还是让姬子焦急不已——她实在是受不了这样坐着、继续照顾三月七但实际上也根本做不了什么的日子了,于是她返回到匹诺康尼,去寻找那位曾经被星提到过的恶兆先锋。
既然星和黑塔两边都已经确定了第三条命途就是终末——虽然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什么决定性的证据,但零零碎碎的小证据一旦足够多了也确实拥有相当大的说服力。
那么,终末的事情,去找那些终末的命途行者,应该不会出错吧?
反正一开始的时候,瓦尔特是没有多少意见的,虽然黑塔女士不太适合值夜,但是还有他和帕姆在——然而他逐渐还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道德水平还没有低到让帕姆来熬夜的水平。
所以……的确有点困倦。
他喝了一杯咖啡,没有姬子插手的速溶咖啡味道非常正常,既不惊艳也不算是惊吓,提神醒脑的功能有一点,但不太多。
所以瓦尔特又推了推镜片,抬手按了两下太阳穴,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维生舱的正面有很大的一片玻璃,能够看到其中被冰封的三月七,沉睡中的三月七看着令人心疼。
一点儿活力都没有了……
瓦尔特长长地叹了口气,不过这口气还没有叹完就先听到一旁小高跟踩在车厢地板上的有节奏的响声——正在由远及近。
黑塔一把推开了观景车厢的门,她看起来精神抖擞,尖尖的帽子上头甚至看不出半点儿熬夜的萎靡。
她已经搬到列车上来住了——暂时的——毕竟翁法罗斯的确是一道很有意思的题目,而且这道题目对于她来说都需要不短的时间才能完成。
而列车的智库,毫无疑问这是个适合研究的地方,从阿基维利还活着的时候就存在着的一间房间,这里面积累的小部分数据,哪怕是对于黑塔来说,都是一些她先前没能收集到的特殊信息。
“一个小时之前,我收到了来自翁法罗斯之内的消息,这次的消息数量不少,瓦尔特先生,而且包含了个好消息——他们在翁法罗斯之内,找到了冰封着的三月七,或者说,是三月七曾经丢失的记忆。”
黑塔在获得了消息之后,立刻着手开始研究,她的维生舱同时也是对三月七以及六相冰进行解析的场所,在预设的程序之下,一直都在对三月七本人进行着不间断的分析。
而当这些全新的数据涌入其中,而在空间站里头、被她扔过去暂时取代星的位置的开拓者人偶,也已经跑过了一遍数据更新之后的模拟宇宙。
所以,在一个小时之后,天才给出了自己最新的一份答卷。
她搓搓手,对瓦尔特说:“做好准备,我要联系一下瑞秋小姐,然后,把你,和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