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又怎么会一次两次的愣是不拒绝。
瑞秋想到这里,下意识地捏了捏星期日耳羽的尖端:
兴许就像是这个人会乔装打扮到绝大多数人都认不出来的样子,去看知更鸟的演唱会,然后在台下不顾形象地将荧光棒或者应援棒之类的东西挥舞到拉出一团亮闪闪的残影?
她感觉到耳羽合拢起来。
说句不太好听……有点引人发馋的话:星期日的翅膀,和烤箱里面的鸡翅其实是完全一样的构造,一段翅根,一截翅中,还有一截和翅中等长甚至更长一点的翅尖。
此时,瑞秋捏在了翅中和翅根的位置上……这样想起来真的好怪啊,瑞秋甚至感觉到,随着她这样的想法不太容易按下去,她还真的生出了一丁点儿想要上去咬一口的念头。
咳,不能这样想——翅尖的部分就那么绕回过来,像是星期日平时用来遮住眼睛的那个姿势相似,将她的手指“抱”在了耳羽里头。
蓬松的羽毛蹭着她手指上的皮肤,四周的空气都含着暖意,温暖且干燥地一点一点将她的两只手给熨帖地变得感觉不到半点冷意。
——也像是这样。
虽然会下意识地左顾右盼,像是害怕被人发现一样,但是明明旁边的确就有人,他却还会给予回应。
瑞秋的余光朝着遐蝶的方向瞥了一下:她希望对方不要太在意……虽然确实在她面前进行一些肢体触碰好像是在戳她的伤疤,但是或许她能够理解一下正在一种奇怪的、虽然没说却好像是已经说了的状态当中的……
她也不好说是什么。
但是她也知道一直这样不太好。
于是,她悻悻地,终于还是在短暂的拖延之后,将手放了下来。
星期日的耳羽仿佛有一瞬间像是要挽留她一样。
瑞秋不确定那略微的一收到底是下意识的,还是当真有这个想法。
但是她稍微、只是非常轻微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让自己朝着星期日那边靠了靠。
*
在荒野中休息毫无疑问是一件不那么理智的行为。
不过,只要有客观实力在,就算在危险的地方表演杂技都行。
瑞秋小憩了一会儿,她在睡过去的时候只裹了一条毯子,但是等到睡醒过来的时候,肩膀上头又被披了一层轻薄柔软,但是异常暖和的织物。
她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是星期日的那条长围巾。
瑞秋的睡相不能算是太好,所以这条围巾有一端从她的肩膀上垂落,掉在废墟角落,角落里有些泥灰,把围巾的一角弄脏了些许。
她坐起来一点,将这条围巾卷起来,在怀里抱了一小会儿,想要眯着眼睛假装睡着,但此时遐蝶却已经醒来。
瑞秋对她挤了两个小表情,不过遐蝶没能意识到,她开口说话,问瑞秋怎么了——这下是彻底没戏了。
瑞秋抱着围巾,轻轻叹了口气,将它递还给了悠悠转醒的星期日。
真可惜啊。
她心想。
如果下次是和星一起出来的话,兴许就不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不过也不一定。
兴许是姬子……比较合适呢?
*
沿着小路前行过一段时间,瑞秋在黑暗中看到了一处落差极大的悬崖。
悬崖之下空落落的,没有长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