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外面管事的传来消息,说是太子殿下邀请老爷往锺粹宫叙话。”
……
锺粹宫中,朱辉正趴在一颗树旁吐的稀里哗啦。
朱佑锺手里托着一个盘子,脸上满是无辜之色:“四叔你尝尝,很好吃的。”
“端游……快端游!!胃疼!!我胃病犯了……呕!!!!”
再仔细看朱佑钟的脸上虽然满是茫然,但眼底闪过的幸灾乐祸,还是暴露了他白切黑的本质。
此刻的朱佑锺原本肥嘟嘟的婴儿脸此刻也长开了许多,越发的精致了,眉宇间也渐渐带有些英武之气。
朱佑锺从盘子上拿起一块桃花酥,又试探性的往朱辉眼前送了送……
“呕!!!!”
足足让朱辉把早饭和午饭都吐了个乾净后,朱佑锺这才心满意足把桃花酥放回盘子上,扬着小脸转身要走。
“小兔崽子,你绝对是故意的!”朱辉一边拿帕子擦了擦嘴角,一边扶着树干,踉跄着站直身子,恶狠狠的扭头看向大侄子。
朱佑锺则是将一块桃花酥塞进嘴里,装出一副无辜无知的样子:“四叔您这话从何说起啊!
侄儿向来仰慕四叔,侄儿一直视四叔为良师益友,你我叔侄情义天地可鉴呐!”
精致的小脸上明明展现的无辜的表情,可在朱辉眼里却是那麽的欠揍。
“你和景瑜就学了这个??”
“佑锺听不懂四叔在说什麽。”
“四殿下,世子殿下,你们两个这是……”
薛虹刚刚在太监的引路下走了过来,然後就看见叔侄二人核睦的眼神对视。
“老师!(?ˉ??ˉ??)”
“景瑜!我要告状,这小兔崽子存心整我!!(?ò?ó)!”
薛虹拍了拍扑在自己怀里的朱佑钟的脑袋:“世子殿下,四殿下所言属实吗?”
“老师,弟子只是想拿桃花酥与四叔分享,可四叔不知道怎麽就吐了起来。都是佑钟不好……”
薛虹看着自己弟子小脸上自责的神情,哪怕明知道有问题,但在犹豫片刻后……
“四殿下您也是的,所谓不知者不罪嘛,何苦和世子生气呢?”
朱辉粗喘着气,扭了扭脖子,半天挤出一个笑容来:“哈哈哈哈!说的对啊!大侄子,今晚和四叔回家怎麽样?四叔带你去玩儿好玩儿的!”
非要问什麽好玩的……蒙式摔跤!!!
当初大哥怎麽摔我,本王就怎麽摔这小兔崽子!!
什麽?三十大几岁的人欺负十岁出头的小孩会不会不太好?
朱辉表示:你们知道个蛋!!这小子继承了大哥那一身神力,现在不动手,再过五六年就真打不过了!!!
“锺儿,莫要淘气,父王给你的课业可曾完成了。
父王要求你一年之内箭术精尽到二十步内务必百发百中,如今可能做到了?”
方才还扬起小脸卖萌的朱佑锺瞬间泄气了。
“太子殿下,世子还小,在这样的年纪能有如此成绩,已经是人中龙凤,不可太过苛责了。”薛虹伸出一只手轻轻揉了揉朱佑钟的小脑袋。
随後变戏法似的从腰后抽出一只小一号的六孔洞箫来:“老师答应你的,待你课业完毕,闲暇时便可持此洞箫来寻老师学习乐理。”
朱佑锺再聪慧难免仍是小孩心性,见到礼物刚刚的委屈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抱着洞箫对着太子就是一礼:“父王放心,孩儿必定不负父王老师的寄托与厚望……还有四叔的。”
朱辉的拳头在袖子里握的咔咔作响:小兔崽子,你可别让四叔逮到,要不然你可就遭老罪了……
“景瑜,老四,父皇已经将棋盘清理出来了,接下来该咱们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