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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撑腰的竟然会是东厂。

莫非……

归娘子是东厂的人?!

能挤过独木桥,在朝堂上走到三四品的,不会有太蠢,往往思虑过甚,遇事总会百般揣摩猜测。

乌伤说,福安县主因功得封。

东厂是皇帝手中的刀,向来在暗中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所以,归娘子其实是东厂埋下的细作?!

还立了大功!

“完了。”

太仆寺少卿喃喃自语,他拼命去想,当初在归娘子面前,自己有没有说错过话。

要是一时失言,让东厂抓住把柄,岂不是要完!

所有的好奇心在这一刻彻底没了,他忙不迭地跑回了府,直奔书房,花了整整一晚上,把自己可能见到过归娘子的日期和地点全部都写了下来,不停地复盘当时说过些什么。

自打寒窗苦读考中进士后,他几十年没这么认真过了。

一晚上,蜡烛烧了一根又一根。

几户人家全都彻夜未眠。

有的时候实在想不起来,又找了个借口去跟和一起喝酒的人打听,一来二去,不过一两天,满朝堂都知道了。

于是,朝堂上刮起了一股“苦读风”,熬了一夜又一夜。

谁也没有心思再对这位新册封的县主指手划脚,生怕一不小心,就跟承恩公似的,要去东厂诏狱冷静冷静。

听说承恩公回来后吓病了一场,形如槁木。

有关系好的,上了门安慰道:“国公爷,你要往好的方向想,好歹府里马上要办喜事了,也可冲冲霉运。”

承恩公哭得更伤心了。

“……别说你见着东厂怕,太孙如今也得仰赖着东厂。你没见这两日,顾大姑娘带着福安县主又是跑马踏秋,又是看戏听曲,今日听说还领了她进宫,给淑妃娘娘请安。”

“进、进宫?”

承恩公仰头看去,原本白白胖胖的脸蛋莫名的消瘦了不少。

谢应忱莫名其妙的册封了一个县主,太后和皇后都没有宣召她进宫,就是在故意晾着她,名不正言不顺。

“顾大姑娘是亲自在为福安县主铺路。”

的确。

不管进宫见的是谁,总得进宫一趟,走走过场,这个县主才是名副其实。

顾知灼也有阵子没见淑妃了,干脆叫上玩得乐不思蜀的谢丹灵,一块儿进了趟宫。

旁人进宫得递牌子,如今皇帝“病着”,哪怕是递了牌子,这牌子什么时候递上去还得看内廷的脸色。

顾知灼完全没有这个顾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淑妃对一跑出去就大半个月的女儿一点儿也不惦记,反倒和殷惜颜谈琴谈得仿佛遇到了知音,两人说着琴,殷惜颜提起自己新修的残谱,以琴代琵琶弹了一段,淑妃恨不能立马拉着她切磋琴艺去。

“本宫师承周心瑶周大家,县主呢?”

“和家母学的。”

“……令堂是?”见两个丫头偷偷摸摸要溜走,淑妃唤了一声道,“丹灵,你快及笄了,这几日老实住在宫里。”

两人头也不回地应了声,手牵着手跑远了。

“你来当本宫的赞者吧?等你及笄时,本宫也当你的赞者。”

她们俩的生辰只差了三天,谢丹灵在十月十五,顾知灼是十月十八。

“本宫其实不想在宫里及笄。”

倚在八宝琉璃亭的美人靠上,谢丹灵闷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