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承恩公要把孙念嫁给晋王世子那个丑八怪,孙念不愿意。”
顾知灼给自己斟了一杯水,让小二上菜。
“星表哥,你从前见过孙念没?”顾知灼听得有意思极了,“快说说,快说说嘛,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星瞪了她一眼。
“没见过!”王星用折扇敲击掌心,上头的玉坠子一晃一晃,勾得猫眼圆瞪。
他澄清道,“刚来京城时,在三里亭见过承恩公。就是他和晋王打起来的那一回。”
当时小表妹看打架看得欢快,王星也没在意别的事。
“没过两天,承恩公就递了拜帖上门,问我有没有定亲,说想招我为婿。”
“真不着调。”顾知灼摸摸下巴。
王家是顾家的姻亲,不管星表哥有没有定亲,承恩公招婿都不该招到王家来。
“后来呢?”
王星清清嗓子,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空空的茶碗。
顾知灼只当没看懂,如弱柳垂风般往谢应忱的身上靠去,这虚弱的样子一看就是装的。偏所有人都吃她这一套,谢丹灵拿起茶壶往他跟前“啪”的一放。
“喝!
王星:“……”
听话的自个儿斟茶,一口气喝完了大半杯。
谢丹灵:“说!”
“说说说。”王星严肃着脸道,“我当时就告诉承恩公,家中已经定亲,他便走了。”
丹灵表妹还待字闺中,王星自然不会到处跟人说家里和姑母的约定,只能含糊表示已经定了亲,没提定的是谁。
像他这样的年纪,定了亲也正常的。
王星啪地展开折扇:“祖父和姑母说好了,除非丹灵表妹瞧不上我。”
谢丹灵有些嫌弃地看他这穿得五颜六色的样子。
承恩公走了以后,王星也没放在心上,只后来听说承恩公想要和晋王府毁婚,在满京城到处打听谁家有适龄的男儿没定亲,还差点想把孙家女送去给三皇子当正妃。
后来好像又没了动静。
再听说是两家已经重新说定了亲事。
“前几天吧,我出门的时候,遇到了孙姑娘。”
王星自个儿都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春闱将至,王星虽然不参加科考,但也会去学子们经常去的地方听他们谈政论事,一般都只听听不插话。
他也是像往常一样,去了一家茶馆,坐在二楼的雅座,一边喝茶一边听。
王星说完,又道:“没想到,承恩公夫人和孙姑娘也在,承恩公夫人说她捉了我,我就得给她当女婿。”
“我只听说有榜下捉婿的,还没见过在茶楼好好喝着茶,都能被捉的。”
王星有些委屈。
京城真是与众不同。
顾知灼笑得前仰后合,想必承恩公夫人也是病急乱投医,来茶馆是想挑一个有出息的学子,瞒着承恩公让女儿先偷偷嫁了。没想到,正好看到表哥在。
比起前程不明的学子,表哥这个王家嫡子显然更好。
“承恩公夫人说当平妻也行,我也拒绝了,王家不纳妾。”
“谁知道,今儿一大早,孙姑娘又来了,马车堵在门口不肯走,我从偏门溜了出来。”
王星绝不会认为孙念是对自己一见钟情,只不过是想借借王家的名头罢了。这满京城,除了自己,也找不出几个敢和晋王世子抢亲的。
但凭让自己去淌这趟浑水?
既然无意,王星也不愿意和对方有任何接触。
出来后,他到处走了走,正好看到谢丹灵在这儿。
谢丹灵仰起修长的脖颈:“本宫去找承恩公给你出头!”
“等等。”
顾知灼按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