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倒是可以试试。”
顾知灼把朱砂串成了一个手串, 他们也商量了个七七八八,除了新型的火铳,王星应下了下回给他带两台新进改良过的纺纱机和织布机回来, 谢应忱又托了王家出海时, 带上几个人同行。
沈猫玩厌了珠子,枕着谢应忱的手臂睡得四仰八叉。
“公子,手。 ”
谢应忱伸出手。
顾知灼把手链给他戴好: “不可以拿下来。”
然后, 又数了八十一张平安符,一张张亲手叠好放到一个红色的福袋里。
“挂上。”
谢应忱听话的很,和腰间的玉佩挂在了一块儿。
这就成了?王星想起当年被挂得像太清观千年柏的自己,默默地为自己掬了一把泪。
“表哥,你的。”
顾知灼也没忘了他,又拿了一张平安符递给他,并关上了木匣子。
满满一匣子的符箓一下子空了一大半。
王星惊了:“他八十一张,我一张吗?”
“表哥运气好,肯定能长命百岁活到九十九,用不上这个。”
“是是,要是不小心没活到,我就来找你是不是?”
说归说,王星还是把平安符放进了自己的荷包里。他看看天色道:“那我们走了?”
顾知灼戳戳猫脑袋:“你该回家了?”
再不回去,那位爷该急了。
猫睡眼惺忪地打了个滚,坐起身来抖了抖毛,它先是蹭蹭顾知灼,又是蹭蹭谢应忱,蹭着蹭着就像是闻到了假苏(注。),兴奋地连胡须都翘了起来,舔了又舔,还不舍的啃了他手背一口,留下了两个浅浅虎牙印。
最后又经过了王星身边,王星把头凑过去,等着它来蹭。
啪!
猫一巴掌按他脸上,把他推得远远的,“咪呜咪呜”出口成脏。
王星:?
顾知灼满意极了,夸道:“表哥果然气运旺盛。”
猫是好猫,天黑了要回家陪主人。
它伸了个懒腰,走得昂首挺胸,尾巴翘得高高的。
顾知灼一直把他们送到仪门,看着他们上了马车,又目送着马车离开,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越想越不安生。
洗漱后,顾知灼拿出算筹和罗盘,盘膝坐在小书房的凉席上,乱七八糟地算了一通,发现每回的卦象都不一样,终于还是放弃了,倒头就睡。
义和县这一趟相当累人,回了家安定了下来,一睡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她看看天色还早,埋头又睡。
再醒来,天已经黑了。
天黑了,说明天没亮,顾知灼的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又睡了过去。
这一回,是彻底睡饱了。
睡了一天一夜,神清气爽。
也饿了。
顾知灼喜欢趁着用膳的间歇,处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琼芳也习惯了,她先说了一下喜子的情况,百济堂按顾知灼临走前的吩咐,每隔七天去给她诊脉开药,如今已经恢复的相当好。
“女学的管事夸孙添寿手脚利落,干活干的不错,郑四公子上回去的时候,赏了他十两银子,他立刻拿去百济堂还了一些药钱。”
“他若想还就由着他。”顾知灼吃着鸡汤面,“还有呢。”
“您不在这些日子,有一些帖子。”
顾知灼把最后一口汤也喝了下去,又夹起了一个珍珠翡翠包:“说说。”
“宋家九姑娘请您下月初三去飞花宴。”
顾知灼想了想道:“好。”
“承恩公府的大姑娘请您去她的生辰宴,在下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