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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相熟的人家主动前往吊唁,一来二去的,确认了灵堂确是为了先镇国公顾韬韬而设。

镇国公府门前顿时车水马龙。

整个京城就像是一汪湖水,荡起了阵阵涟漪。

连身处深宫的皇帝也知道了,眉头紧皱,冷笑连连:“镇国公府倒是颇懂收买人心之道,三年前就设过灵堂了,如今还要再挂白,这非要让人再记起那个顾韬韬。”

“还有呢。”

正在回禀的是乌伤,他一板一眼道:“顾大姑娘是今晨踏进京畿的,中途去了一趟太清观,黄昏前回了镇国公府,其后不久,镇国公府挂白。”

“镇国公的棺木如今停灵在镇国公府内。”

“谢大公子如今也在镇国公府。”

啪!

皇帝手上的折扇砸向御案,他泛白的指尖死死捏着扇柄。

谢应忱和顾家。自己果然是被他们给联手算计了,纵虎归山,亲手给自己埋下了一个天大的隐患。

自己没有看错,顾家果然早就有了不臣之心。谢应忱只是个病秧子,能活多久全靠天意,顾家想的只怕不是从龙之功,而是江山易主!

谢应忱也是,竟为了一己私利,任由顾家肆意摆步。连他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皇帝在御书房里来回踱着,一想到自己跟个傻子一样,被他们玩弄在股掌心,皇帝胸口就憋得慌,整个人摇摇晃晃,李得顺吓得赶紧过去扶他。

皇帝搭着李得顺,缓了一缓又问道:“西疆那里可有新的消息。”

乌伤恭敬道:“暂且没有。”

“你让阿旭盯着镇国公府和谢应忱。”皇帝有些气虚,抬手打发了他下去,不一会儿,御书房里传了太医。

太医们来来去去,一直守到天亮,皇帝又是一夜没有睡着。

这些天来,皇帝都是如此,只能靠着安神汤入睡,每每睡不到一个时辰就会醒过来。

各种各样安神汤的方子换了一个遍都没用,也只有清平的安神符能让他睡个好觉。

“去把清平给朕叫来。”

皇帝说完这句,揉揉胀痛的额头,去了朝上,面无表情的坐在龙椅上。他看着百官一跪三叩头,然后就开始了例行争吵。

他在龙椅上坐了整整六年,已经习惯了。

大事小事,他们每件事都能吵,吵完就请他定夺。这六年来,从一开始的战战兢兢,皇帝也慢慢摸索出了一些为君之道。

党争党争,最忌的就是就是让某一派坐大,所以,只需要平衡就行。

十天前,为了淮河溃堤一事吵了三天,皇帝应了宋首辅所请,先把蒋为安派去赈灾,再议怎么处置相关人等。

后面又开始吵要不要给淮州减赋,这回皇帝就向着晋王,向淮州加增夏税。

皇帝斜靠在龙椅的扶手上,揉着隐隐发涨的额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听底下争吵着淮河的流民要怎么安置,心里暗暗琢磨这回该偏向谁。

“皇上。”

金吾卫周指挥使从殿外进来,启禀道:“镇国公府顾大姑娘在金銮殿外求见。”

这句话,让整个朝堂都安静了。

本朝还从未有女子踏上金銮殿的先例!

沈旭正百无聊赖地站在左侧上首,闻言掀了掀眼皮,潋滟多情的桃花眼中多几分兴致。

这无趣的早朝总算没那么无趣了呢。

“她有何事?”皇帝面无表情地问道。

“顾大姑娘说,镇国公四年半前在奉命前往西疆时,曾向皇上许诺,待平定了西疆战事后,定会回来向皇上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