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伐果断。
顾知灼眼中杀意四射,刘诺脖子上的血越流越多,姜有郑不得不赶紧上前,他脚下刚迈出半步,重九手中的剑就横在了他面前,剑身倒映着重九那双没有任何波澜的眸子。
姜有郑不敢再冒犯,只能喊道:“顾大姑娘手下留情。在边关擅杀朝廷命官,罪可当谋逆!”
国公爷于他有恩,于大启朝有功,他不能看着顾大姑娘一时激愤,犯下大罪。
“大姑娘,国公爷还等您带他回家!”
顾知灼终于收回腰刀。
姜有郑松了一口气,只要没出人命就行。
刘诺抖着手摸上脖子,手掌上湿湿嗒嗒的全是血。
血!
全是他的血。他要死了,要死了!
“来、来人,快去叫大夫!”
他想叫嚣,声音一大就扯着脖子痛,他吓得以为脖子被捅穿了,赶紧用两只手一起捂着,面白如纸。
“顾、顾大姑娘……是本官的错。”
“你饶了我。”
顾知灼的右脚依然踩在他的胸口上,再一次把符箓送到了他眼前,似笑非笑道:“我瞧着刘大人身上煞气也不小,也得镇压一二。”
她把符箓团成一团,放在他嘴边:“张嘴。”
刘诺的脸上满是骇然:“不、不……”
“煞气不镇,您不但小命难保,日后还得永堕幽冥地府。”
她眼神冰冷,这字字句句既像是恐吓,又更像是在说一件事实——不吃,就死。
“一、二……”
刘诺颤抖着张开口了嘴,顾知灼把符箓把他嘴里一塞。
“吞。”
刘诺眼泪直冒,面上再无方才的嚣张和高高在上,松弛的脸皮写满了祈求。
他的喉咙动了动,硬生生地把那张符纸吞了下去。
顾知灼把脚从他胸口挪开。
刘诺打滚带爬着起来,弓着身子一阵干呕,又拼命把手指往喉咙里伸,想要把符纸抠出来。
“顾大姑娘,我不会让他上折子告状的。”姜有郑压低声音。
悄无声息拦下折子的能耐他还是有的,只是平时懒得起争端而已。
姜有郑嫌恶地看向正在吐着酸水的刘诺,劝道:“别为了这等垃圾玩意,害了你和国公府。”
这些话字字都发自内心。
顾知灼听得懂,也心领了:“多谢姜守备。”
齐拂的眼中闪过热烈的光,心中亢奋不已。
老单去打听棺材铺子还没有回来,顾知灼带着人在原地等着。
刘诺一边吐,一边往府里爬,没爬两步就摔了个跟头,最后是护卫们战战兢兢地他抬进去的。
顾知灼的脸上沉沉的,黢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姑娘是镇国公府上的吗?”
一个挑担的老人家走了过来,他已经在街尾打量好许久了,直到这会儿方鼓起勇气上来问。
顾知灼点头淡淡道:“镇国公是先父,我来此地扶先父遗骨回京的。”
“真是国公爷!”
“是国公爷的家人来了。”
老人爷突然扔了扁担,高声叫嚷起来。
“你们快来啊!”
顾知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