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还是算了吧,五少爷回来也没用,还碍事。
她赶紧催促马车进府。
不是溯儿吗?靖安伯夫人这么想着,马车又动了,车帘被风掀开了一个口子,她清楚地看到秦溯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但是一眼都没有往她这里看。
这一刻,她的心都碎了。
她都是为了他好啊!
明明她娘家那里都是这么做的……肯定是孙瑶娘这贱婢的错,勾搭上了伯爷还不说!
咚!
府门前堆了不少拆下来的门框木头,马车往里走的时候,被绊得颠了一下,躺在马车里的镇安伯夫人面目扭曲,痛得直叫唤。
“啊!”
“痛死了——”
靖安伯夫人尖叫着,眼神有一瞬间的涣散。
“祖母,好痛。”
耳边仿佛响起了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
“祖母,阿蛮害怕,不要扎了。”
“祖母,阿蛮痛,阿蛮好痛……”
平嬷嬷拉住了她的双手,丘嬷嬷按住了她的双脚,长长的取血针刺入阿蛮的胸口,她痛得大哭,歇斯底里地哭喊着。
好吵。
她叫她不许说话,不说话就放了她。
“祖母,阿蛮听话……”
那以后,阿蛮再也不会说话了。
清平真人说,溯儿命中无嗣,他说,阿蛮是溯儿这辈子唯一的骨血。
一时间,说不上是后悔,还是内疚,一股说不上来的情绪涌上了心头。
“去镇国公府,我去求顾氏,求顾氏带阿蛮回来……”
靖安伯夫人拼命地大喊大叫。
马车又颠簸了一下,这一下颠得更重,直接把她从椅子上颠了下去,滚在了车厢里。
她两眼一黑,撅了过去。
“夫人!夫人!”
丘嬷嬷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触了触她微弱的鼻息,高声哭喊起来:“快来人呐,夫人不好了!”
“快来人啊!”
秦溯也听到了,他沉默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过去。
母亲一直都是这样,一哭二闹的,也就被打了几板子而已,能有多重?!能有阿蛮痛吗。
他冷着脸,骑上马,绝裾而去,直奔镇国公府。
他想见阿缭,他快要扛不下去了,他好想阿缭在他身边。没有儿子就没有儿子吧,有阿蛮,还有阿蛮就够了,他们一家三口去北疆,远离京城,一家三口永远在一块。
砰砰砰!
他用力敲打着镇国公府的门。
“阿蛮!我要见我的女儿。”
他这辈子只有这一个女儿了,她是他的命啊。
门房先是禀到了正院,很快就有人递了消息到顾知灼的耳边。
顾知灼淡淡一笑,讥诮道:“这会儿倒是装起了深情,想当慈父了,拉倒吧。”
“你接着说。”
顾知灼这几天一门心思全在谢应忱的丸药上。
她托了便宜师兄弄了个小小的丹炉来,还在适应火候,也就没怎么管靖安伯府的事,不过琼芳每天都会出门,秦家这乱糟糟的一团,早就成了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柄,琼芳压根不需要打听,就能带回来一肚子的闲话。
“平嬷嬷他们三个,被判杖一百。打完就送回靖安伯府了。”琼芳说着,又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