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也不是担心,只是……
第二天落地后,江荆直接把我带去医院。
他很清楚,如果他不管我,我会一直拖着。因为我打心眼里不觉得偶尔晕倒是什么大事,昨天医生也说了,这种病没什么危害,也没什么治疗手段,只能靠我自己改善生活习惯、多多锻炼身体。
但江荆把医生说的那句“要排除心源性病因”听进去了,并且发散思维,联想到了前几年那场流感带给我的后遗症。
他固执地认为,我心脏有毛病。我只好把手上工作推后,跟他去医院。
从做检查到拿到结果用了大半天的时间,几乎把所有能检查的项目都做了,最后医生说,我没有病,只是体质不太好,加上常年超负荷工作、生活习惯不健康,导致心脏负担较重。
江荆松了口气,我也松了口气。
“我说了我没病。”我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对江荆说,“现在能放我走了吧?”
江荆说:“你没听医生说么?你平时工作太多、休息不够,生活习惯不健康。”
“这也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
“你……”
江荆还想说什么,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来自他的上衣口袋。
我说:“你的电话。”
江荆不悦地掏出手机,看了眼,接起:“喂?”
……
“今晚,暂时没有安排。”
“怎么了?”
“嗯,好吧。那晚上见。”
挂了电话,我问:“谁啊?”
江荆回答:“陈让,约我晚上出去坐坐。你去吗?”
“我就不去了,我还有工作。”
“……”
“我已经老实在这儿坐了一下午了。”
“那好吧。”江荆不情不愿地答应,“忙完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好。”
我和江荆在医院门口分别,江荆去找陈让,章珺来接我回工作室。
坐进车里,我问:“陆培风今天在吗?”
章珺一边开车一边回答:“陆总吗?今天不在。”
也不奇怪。
陆培风本来就很忙,之前都很少出现在公司,也就最近几个月,来得比较频繁。
我想了想,说:“近期除了红毯和晚宴这类的大活,不要帮我接别的工作了。”
“哦,好的。”章珺答应了,然后问,“你要休息吗,谈老师?”
“嗯……最近身体不太好,医生让我多休息。”
章珺不疑有他,点点头说:“唔,休息一下也好。三月巴黎时装周,可有的忙的。”
巴黎时装周……我应该会出个长差。
这次要提前告诉江荆,省得他再气势汹汹地跑出国抓我。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一晃眼一晚上过去,我忙完手头的事,抬头一看时间,竟然已经快要十二点了。
手机安静了一晚上,很奇怪,江荆竟然没有联系我。
就算他和陈让吃饭,也该早就吃完了才对。我划开屏幕,想了想,给他拨去一个电话。
几秒钟的铃声后,江荆接起电话:“喂……”
只一个“喂”字,我便听出他醉得不轻。
“谈蕴……”江荆声音低低的,带着微微粘稠的沙哑,“是你吗?”
“是我。”我问,“你在哪儿,喝酒了吗?”
“嗯……我和陈让,在酒吧、喝了一点……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