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静之从他修长的手指下拿过那张黑金磨砂卡片,上面有他的名字、电话,还有一个详细地址。
清江豪庭。
在市中心,也在起恒大厦附近的一个高档住宅小区。
“好。”她说。
尾音还没落地,身旁的男人已经撑起伞上了车,不过两秒的时间,车门毫不迟疑地关上。
开豪车的人素质也都很高,离开时没有溅起一地的雨水。
姜静之目视着车子消失在路口,收回视线,一直等到雨小了点儿才走过去公交站。
等公交期间闻时远一直在打电话给过来,她看了眼,没接也没拒绝,就任由着手机不停震动。
回宿舍前在学校附近的老上海馄饨店点了份虾仁鲜肉小馄饨。
她昨晚睡觉前还在想,如果今天能面试成功,那么就去沙县小吃里点两份蒸饺奖励自己,如果和闻时远成功在一起那么就再加一盅汤,如果还有更快乐的事,那就再奢侈一把。
吃着吃着她就想起季淮凛,想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国的,为什么还愿意来和她结婚,还有他那交往了许多年的外国女友呢?
她忽然脑洞大开,难道是因为季老不同意他和外国人在一起,所以来找更能让季老生气的她结婚?
还记得季淮凛第一次说要和她结婚时,口气认真,眼里带着调笑,第二次眼里有痛还有不顾一切的执着,而这一次他眼里什么都没有,她却答应了。
寝室只剩下中文系唐莉,听见开门的声音她回头看了眼,瞧见是姜静之,眸中的厌恶一闪而过。
唐莉与曲若微交好,曲若微在大三上学期退学,从那以后唐莉看她的眼神总是这样。
大三那年,是姜静之常常会在深夜里做的噩梦,梦里有无数个人在指责她,在用不堪入耳的言语辱骂她,如果当时没有闻时远和黎霜,她或许也会像半个月后的曲若微一样,站在苏大的最顶端一跃而下。
她来苏大时东西很多,生怕这缺那缺的要花钱,而现在她走,只有一个二十寸的小行李箱和一纸箱的书。
把东西放在门卫大叔那,她绕路去了职工宿舍。
齐素在两年前退了休,她没有搬离学校,时常能在傍晚日落时看见她和她那青梅竹马的丈夫牵手散步。
开门的是齐素丈夫,姓潘,他总是让姜静之称呼他潘先生。
“是静之啊。”潘先生很是高兴,回头朝着阳台那边喊,“小素,静之来了。”
齐素很快走了过来,用着非常慈爱的目光看姜静之,然后拉着她的手进屋。
“老潘啊,这人还是得多说,你看这不就来了。”
“是是是。”潘先生走到茶台前泡茶,笑着说,“天天盼天天盼,还真给你盼来了。”
姜静之朝齐素歉意地笑笑,“这段时间太忙了,往后您要想见我了就打电话,我一定来。”
前段时间的精力全放在了毕业设计和兼职公司的稿子上,之后就是准备起恒的面试,时间被安排得密不透风。
“面试通过了吧。”齐素温和道。
姜静之点头,站起身双手接过潘先生泡好的茶,又聊了许久,晚上八点才离开学校。
苏大到清江豪庭有直达的公交,四十分钟的路程,头靠在玻璃窗上看霓虹灯闪耀的街道,某大型商场高空挂着的大显示屏上一晃而过何炀的身影。
回来苏州后便没再和何炀有过联络,最近看见他还是在某档正播的大热选秀节目上,上周听另外个pick何炀的室友梁遥说他似乎成绩不错,出道的机会相当大,还发投票链接让她帮忙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