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热闹的氛围被方妍这样一闹都变得微妙起来。
姜静之没办法忽略季淮凛从开始就没离开过的目光,她咬了口薯条,缓慢地对上他漆黑深邃的眸,很平静地笑了笑:“干嘛老盯着我看。”
不等他说话,她用手指去戳着他坚硬的胸膛,语气平和轻松,“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神很吓人啊。”
季淮凛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碰了碰,“我永远都是你的。”
暂且不说方妍的话有没有可信度,就算真有这么一回事曲绾在世时不可能不告诉他,他对姜静之什么心思曲绾从来都是看得明明白白。
再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娃娃亲这种东西真的还存在?方老怎么还越活越回去了。
姜静之忍着笑倒在季淮凛臂弯里,她家男朋友怎么随时随地都能说这么肉麻的情话,完全不符合他在外人面前清冷高傲的性子嘛。
……怪让人心动的。
“诶喂喂喂,能不能收敛点。”周既衍嫌弃地撞了下季淮凛肩膀,而后站起身准备下去把骆栖给接回来。
“我想和你喝一杯。”倪遇烟鼓足了勇气,端着满满一杯酒挡住周既衍的去路。
“行啊。”周既衍往桌上扫了眼后,把沾有骆栖口红的酒杯拿起来碰了下倪遇烟的,“我干了,你随意。”
倪遇烟看见那杯子时眼眸瞬间变得黯淡,敛起心绪后就见周既衍一口把酒全灌入喉咙,她很快下定决心学他的喝法。
可酒这东西对倪遇烟这个乖乖女来说是头回碰,刚灌进去就立马呛得咳出眼泪来,她单手撑在桌上,“麻烦帮我,拿一下纸巾。”
骆栖刚进来就见着这么一副场景,她那二百五男朋友正弯着腰伸长个脖子往人家姑娘脸上凑。
她脱了高跟鞋大力甩在鞋柜边,抱着手臂昂着下颌走过去,“周既衍,你可真行啊,我人都还没出国就光明正大勾搭上了。”
周既衍把纸巾拿过来后想塞倪遇烟手里,谁知道这姑娘像没看见似的就是不接,都不知道她是真的哭了还是喝酒呛出来的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个不停。
听见骆栖的声音他像弹弓一样弹出几步之外,马上指着姜静之说:“小静之可以作证啊,我真的啥都没干。”
姜静之想说他说得都是真的,可刚张口,一只骨感清晰的大掌就捂住了她的嘴。
季淮凛拿另一手拍开周既衍的手,“干没干你自己心里清楚。”
“这个男人不守男徳。”徐懿清窝在骆林怀里咯咯笑,“栖栖,换一个吧。”
周既衍登时睁大眼,瞧瞧他这群损友,能明白他为什么会选择让姜静之作证了吧。
“栖栖,你得信我。”周既衍走过去可怜巴巴地拉着骆栖的手,身后像是有根大尾巴似的在不停摇晃,眼眶红得不行,怕是骆栖只要开口说不相信之类的话他眼泪就要掉了。
季淮凛哼笑一声:“男人做到你这个程度真的是失败。”
说完他想到刚才的事,抬手捏了捏姜静之酒后红扑扑的脸,“你可别生闷气。”
姜静之现在是微醺状态,这种时候真就很忍不住想和季淮凛贴在一起,她下意识往他怀里钻,然后眼波含笑地看着他。
季淮凛被她这个动作取悦,碍于外人在怕她会害羞所以没吻她,只是收紧了手臂,让她贴着自己,低头凑近她耳朵,暧昧地喷洒气息,“生闷气不说也没事,总会有办法让你发泄出来。”
至于他说得办法,姜静之一听就能明白是什么,她热着耳根,吨吨吨又喝了一杯酒。
酒壮怂人胆,她今晚要干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