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谷优热情极了,染上醉意的眼眸从他们的脸上扫过, 笑道:“确实呢,月田桑这样大和抚子般的女人, 肯定喜欢更威严一点的吧!阿博, 你们店里有没有这样的类型呀, 给我们月田小姐推荐下!”
诸伏景光婉拒道:“多谢东谷桑, 还是不麻烦了, 我只是有些不习惯这种场合,希望没有影响你的兴致。”
“那要我找人先送月田桑回家嘛?梦酱玩得很开心欸,我和她再玩一会。”东谷优唇边的弧度很大,感慨道, “感觉月田桑这么保守,梦酱也玩不开心呢~”
是想要打击他, 还是想要挑拨他们的关系?
诸伏景光多少能猜出点东谷优的想法, 但他绝不可能独自离开, 温声回答道:“我和梦是一起来的,等她玩够了就好,是我打扰到东谷桑了吗?”
他看着那张妆容精致的脸,很难从昏暗灯光下辨别出上面的整容痕迹,也难以读出她的想法。
东谷优喝了口酒,微哑的语调抬高:“当然没有啦,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嘛,梦酱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只是我们身为朋友,也不该干涉梦酱的感情生活,你说呢?”
诸伏景光挑眉,朝她问道:“东谷桑的意思是?”
听到这个问题,东谷优摸了摸身边牛郎的头,手指穿进他的发丝,用力扯住,看着对方仰起脸还要露出的讨好笑容,慢吞吞地说道:“万一梦酱看上了哪个,或者几个,说不定就要留下过夜了,月田桑也要等嘛?”
诸伏景光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东谷桑信教的话,对这方面没有任何约束吗?”他并不正面回答对方的问题,“我对后圣教更好奇了,看来以往我对宗教的认知都太过狭隘,希望有机会能多向东谷桑学习一些。”
“我们教可是鼓励恋爱的哦!只有欲望得到满足,才能获得新生。”
东谷优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迷离灯光将她鲜红的舌照得宛如毒蛇吐出的信子,字句危险:“‘私欲既怀了胎,就生出罪来;罪既长成,就生出死来’*。罪业就像人类的胚胎,我们可以想办法将它割舍掉,妆点后献之于主。如此,死便成了生。”
关于后圣教“圣婴”的事诸伏景光已经有所了解,也知道东谷优口中“献之于主”是在指什么。
但这一刻,他猛地想起神无梦怀孕的事情,怀疑起东谷优是否早已知道这件事,这样热情地接近她就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太荒谬了。
纵然诸伏景光认为以神无梦此刻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将孩子留下,可这也绝不代表他能够容忍来自旁人的恶意觊觎。
他的眸底冰冷一片,凤眼却仍带着些许弧度,朝东谷优问道:“若真如东谷桑所说,我也能通过这种方式获得‘新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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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回去找hiro。”
神无梦晃晃晕乎乎的脑袋,扯着松田阵平的袖口说道:“他被我忘在包厢里了,很危险!”
才几个小时,连名字都叫上了。
松田阵平舔舔后槽牙,不爽地想到自己竟然是唯一一个还被她用姓氏称呼的人,开口说道:“他还能把自己弄丢吗,你现在更危险!”
他不可能放她回去那个包厢,也相信诸伏能有办法独自解决这些问题,不让她走。
神无梦觉得这样不好,但她的腿没什么力气,松田不肯帮忙的话她好像确实走不回去了,只能把手机拿出来,小声道:“那我和他说一声,让他来接我——”
店里的灯“唰”地全部亮起,之前五颜六色的霓彩灯光被换成白色,昏暗的环境眨眼变得一片明亮,恍如白日。
神无梦的眼睛被松田阵平飞快捂住,避免她的虹膜受到太大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