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我这个人没读过什麽书【求订阅】
「准备做些什麽?」
陆闲依在窗沿边,指尖一勾,叶凡手里的酒壶就飞到了他手中,畅饮下一大口,眯眼回味着唇间醇郁的兰花芬芳,这兰花酿还真挺不错,清雅香醇,回味无穷。
半晌之后,陆闲才放下酒壶,淡然轻笑道:「想做的那可太多了,不过我觉得,有些事不该去做,且有些麻烦,而我恰好讨厌这种繁琐的麻烦。」
叶凡思索片刻,点头赞同道:「看一场戏,或许确实会比入一场局,更有意思一些。」
萧炎听着俩人的交谈,有些疑惑:「见秦王是你们俩人提出来的,现在人就在边上,且他似乎遇上了一些麻烦,而我们随手就能帮他摆平这些麻烦,你们俩这个时候,却选择看戏?」
「火火啊!你想的太表层了!」
叶凡笑着给他解释道:
「陆兄的意思是,适当的给些帮助即可,咱们要是什麽事都帮他做了,亲力亲为,那麽在那个位置,坐一位秦王,和坐一头猪的区别,又在何处?」
「届时,秦王也将不再是秦王!」
「原来如此……」
萧炎恍然点头:「你们俩个在那哑谜打半天,简单来说,就是要历练一下他的意思呗。」
「是历练,也是成长,若是用的力太大,那将来扶起来的,未必还是原来的那位秦王!」
陆闲倚在窗边解释道,其实他这麽说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他懒!
嬴政又不是千仞雪,还不值得他费心费力去帮助,偶尔做一下推手就行了。
仰着脖子倒了倒已经空了的酒壶,陆闲有些无奈,三两口一壶酒就被喝乾了,古代这酒壶不太行。
萧炎身边的小侍女告罪一声,赶紧起身去准备新的兰花酿。
她刚打开房门,一道紫色的窈窕身影恰合时宜的出现在门口,福礼道:「几位仙长,秦王政,韩国公子非求见。」
紫兰轩,甚至是新郑城如今发生的一切,都在神识监测之下,陆闲对秦王和韩非想见自己几人,自然知晓。
他点点头道:「带过来吧,之后若有其馀人来拜访,一律不见。」
「是!」紫女恭敬离去。
没让陆闲几人等太久。
嬴政和韩非俩人便踏入了雅间之中。
「秦国秦王政。」
「韩国公子非。」
「见过几位仙长。」
面对陆闲几人端详打量的目光,他们俩人并无什麽面对仙人的惧意,行止依旧十分有度。
「坐吧。」
陆闲微微一笑,指了下两处空着的案几,俩人依言落座,门外侍女在此时一一端上酒菜,雅间内诸人无声,此时都在互相打量对方。
直到那些侍女悉数离去,陆闲才倚在窗边饶有兴致的率先开口打破平静,眸光中带着趣味道:
「听闻韩非先生曾言,七国的天下,你要九十九?」
「未想昔日酒后豪言,还能传入仙长耳中,韩非真是惭愧。」
韩非尴尬的抓抓头,他没有太多韩国公子的架子,性子不羁洒脱,此时被陆闲调侃,昔日言语犹如孩童戏语一般,成了下酒的乐趣。
「我倒是觉得这一句蛮不错的,挺喜欢。」陆闲凌空抓起一壶侍女刚送过来的酒,抬手示意。
韩非赶忙端起酒杯回礼,一饮而尽,而后眉眼飞扬道:「能被仙长夸赞一句,实乃韩非之幸。」
「昔日神话,现于眼前,未想世间竟真有几位仙长这般风姿卓越的仙人,非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原来神话并不仅是传说,也算解了非此生心头一大疑惑,非敬诸位仙长一杯。」
韩非见陆闲挺好说话,酒蒙子,话痨子的本性逐渐显露,言语恭维开始拉关系,顺便还能蹭一顿酒喝。
相比于他的滑头不羁,他旁边位置的秦王嬴政便显得很是沉稳,身姿在矮几之后坐的笔直。
「你小子很会说话嘛!」叶凡见韩非对自己几人拱手敬酒,也举杯回应,沉吟道:「你叫韩非?你莫非就是法家的那位韩非子?」
「韩非师出儒家,对法之一道,确有些个人心得,不过韩非子之称可不敢当,仙长可莫要捧杀韩非了。」韩非赶忙尴尬的摆摆手,这他可不敢认,要被天下人戳脊梁骨的。
叶凡见之,若有所思,看来这会的韩非,名气还没有后世那般大,这个世界有意思,今天见到的都是历史上的名人麽?
「先生师出儒家,又创立法术,着书立传,集两家之大成,想来也是与我一般,欲以法治天下,以儒治教化?」
嬴政在此时开口,看似询问,实则肯定的说道。
「尚公子所言,与非不谋而合,非敬尚公子一杯。」
韩非颇有一种找到知己的感觉,嬴政也是如此,韩非的儒法之道,与他所想基本一致,正是他所需求的人才。
陆闲看着相互敬酒,看着气氛十分和谐的俩人,饮了一大口酒后笑道:「想法不错,就是不知两位心中的法,是一国之法,还是天下之法?」
这一问,嬴政和韩非都没有立即给出回应,静静沉思,就连韩非这种跳脱的性子,此时面色看上去也颇为严肃。
雅间内一时安静下来,只能听到陆闲喝酒的咕噜声。
萧炎见嬴政和韩非都是默默不语,有些摸不着头脑,传音问叶凡。
「他们这是怎麽了?这问题很难吗?」
「难,也不难!」
叶凡泰然自若的喝酒,传音回应道:「你若是站在他们二人的身份角度,便该知道这一问需要考虑的东西很多,兴许,他们以为这是陆兄对他们二人的考效,关系到秦国和韩国的未来,自是会想清楚了再作回答。」
雅间内沉寂了好半晌后。
韩非才神色认真的率先开口说道:「七国百姓受乱世之疾久已,诸子百家各施救世之道,收效甚微,以法治天下,以儒治教化,一直是韩非的夙愿,一国之法,天下之法,皆为天地之法,天地之法,执行不怠。」
短短一段话,韩非不止说了家国天下之法,还述说了天地之法,何为天地之法,日升月落分阴阳,春夏秋冬划四季,天气冷了会下雪,人犯罪了要受刑,此皆可归为天地之法,也是他对法的理解。
陆闲点点头,眸光转向嬴政。
嬴政恰好在此时慢条斯理开口道:「大周共主天下八百年,孔子着春秋,战国分七雄,这天下分分合合,最终受苦的总是芸芸众生。」
「我欲铸一把天子之剑,以七国为锋,山海为锷,制以五行,开以阴阳,持以春夏,行以秋冬,举世无双,天下归服,开万世之盛举!」
嬴政是秦国的王,他的法,是天下的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