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魏徵住处,苏昱辰摇了摇头,这人现在功利心太重,一心只想出名,说不好是佞臣还是直臣。
想到旁白的建议,苏昱辰也熄了现在招揽的心思。
心念一起,苏昱辰不由再无兴趣逗留,起了南归的心思。而长久以来的奔波也让苏昱辰产生了厌烦……
“我虽是热爱这片土地,但不应该以牺牲我的自由来换取。若是热爱,我理应热爱的,也是最初蕴养我的那个世界。”
道心中一丝莲影旋转,撒下无穷清光,斩去一切妄念。苏昱辰心念通达,雇了一辆马车朝着东南出发,准备绕道通济渠,而後再坐船南归。
苏昱辰自己驾着马车,一路想走就走,想停就停,即便听到寇仲和徐子陵的名字,也只是随意听听,让他去找他们,却没有任何兴趣。
就这样一路晃晃悠悠,这一天刚从客栈起身,就看见窗户外面一阵泛白,打开窗户一看,不由微微一愣,原来却是下雪了啊。
苏昱辰看着眼前不断旋转飘落的雪花眼前的世界一片雪白,掩埋了一切黑与灰,心灵不由沉寂下来,耳中雪花彼此细密的碰撞声也是那麽清脆悦耳。
就这样站在窗前什麽也不想,任由自己呆呆愣愣的出神,直到客栈中响起一阵阵喧哗,苏昱辰摇了摇头,放下窗户收拾出门。
………………
刚刚走进客栈大堂,苏昱辰不由诧异,却没有想到还能碰到熟人。而对方显然也是发现了自己。
“石师!”宋玉致惊呼一声,随即笑脸如花,看的大堂内逗留的行人微微失神。
苏昱辰走了过去,和她同桌的宋阀武士起身另坐了一桌,道:“你怎麽会到了这里来?宋阀有什麽安排需要你一个女孩子奔波的么?”
宋玉致得意一笑,娇笑道:“此事却是非玉致不可哩!只因玉致此行要见的,却是一个女子哩!”
“沈落雁?”苏昱辰心念一动,不由说道。
宋玉致一脸惊叹,好奇道:“石师是如何知道的?”
随即她又说道:“自从我和哥哥去扬州见过石师,杜伏威和辅公佑的江淮军却是胆大包天,不但封锁了历阳水道和杨广对峙,更是不允许任何商船通行。”
“而我们宋阀最主要的一条经济命脉,正是通过水路向内陆输送食盐和其他物资,维持运转。”
“可是几次交涉,杜伏威都不肯放行。父亲说杜伏威应该是察觉到了我们想和石师合作的计划,所以先下手为强,希望能让杨广目光重新落到扬州。”
“而如今我爹要坐镇岭南,哥哥在岭南查探民情,不能分身。只能让我跑一趟,来见沈落雁,希望通过她说服李密,南北夹击杜伏威。”
“说起来,石师让我大哥带回去的三句话,父亲看了许久。说石师即便没有这一身武功,也是帝师之才,日後不论何人得了天下,石师的箴言都足以名垂千古,让後世帝王奉行不背。”
“如今父亲除了依旧练刀不辍,也将石师的字帖挂在磨刀堂内。石师什麽时候去岭南呢?父亲一定很欢迎。”
苏昱辰摇了摇头:“这段时间我修为又有精进,我们之间的差距,比之前还要大,已经没有了相见的必要。除非令尊有破碎虚空的能力,才能激起我一丝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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