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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安然乘坐专机飞往鹤城的时候,史大仑的专列已经开进了莫斯科火车站。
史大仑下车后直接在月台坐车离开车站。
载着他的车队,一路风驰电掣朝着莫斯科飞驰而去。
安排好了女儿和夫人。
史大仑悬在嗓子眼里的一把剑,总算是消失了。
没有了这些後顾之忧,他又何惧布里亚那些故意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混蛋?
他一遍遍的向布里亚等人强调,自己不是特务,不是特务。
而布里亚的话里话外,都在讥讽他是一个特务。
关键是如果说他是华夏的特务也就算了。
布里亚告诉他,特别军事调查科有证据证明他是脚盆鸡的特务……
妈的!
自己一个元帅,竟然成了鬼子的特务?
史大仑坐在车里,越是想这些事情越是生气。
他就没有见过如此卑鄙下贱的人。
难怪。
那些搞情报的垃圾,被抓到之後都不得善终。
他们狠起来的时候,是真的下作!!
…
鹤城机场。
两辆军绿色的救护车闪着警灯,开进了机场大门。
随之一起进入机场大门的还有马近山,夏立国。
夏立国和史大仑是几十年的老友。
得知他在苏维埃的遭遇,夏立国很是心痛。
听说史大仑把家人托付给马近山,叶安然,夏立国一直保持沉默,他很担心,远在远东的老朋友。
夏立国也是从政治上安全落地的人。
他当时所在的位置,也是华夏手眼通天的位置。
似石填海之辈的宵小,给他提鞋都不够级别。
夏立国敢在应天长官部掀桌子。
他石填海未必敢有这种魄力。
初冬的鹤城,寒意十足。
夏立国推开车门下车。
马近山下车绕到夏立国身边,“夏先生,您在车里等吧。”
夏立国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远处已经传来飞机的轰鸣声,但往远处看去,飞机也只是和手指甲盖一般大小。
“我就在这里等吧。”
“踏实。”
…
马近山微微颔首,“也不知道史大仑将军现在怎麽样了。”
夏立国不语。
前来迎接菲利秋吉娜,和娜塔莎的人不多。
但却都是重磅级别的人物。
在他们汽车的前面,两辆救护车闪着警示灯,医生待在车里,看着後视镜里站如青松的夏立国,马近山,“夏老都在外面站着,我们在车里坐着,会不会不太好?”
另一名医生点点头:“确实是。”
他们随即推开门,医生一只脚踩在地上的时候,夏立国道:“你们在车上等,外面太冷。”
两名双脚落地的医生,隔着两边的车门互相对视一眼,随即坐进车里。
他们那双手,一会面对生病的患者,可能会起到关键的作用。
等了大约十五分钟。
专机在护航战斗机的护航中,稳稳地降落在跑道上。
待到飞机停稳。
空勤打开机舱门。
地勤快速安装登机梯。
在车内待命的医生,快速的打开救护车的後车门,从车里取出软担架,直奔专机登机口。
娜塔莎一直守护在母亲的身边。
以往。
她知道有很多华夏的领导被送去苏维埃接受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