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娘王冬子姐弟也因为有个靠谱丶有本事的爹,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
薛桂花做的事太过丢人,就算姐弟俩还顾及母女母子情分,也不想被人知道他们有这样的娘而影响自己的一生,尤其是王贵娘。
让婆家人知道她娘是个水性杨花的荡妇,那她根本抬不起头来做人。
即便有王水根撑腰,她的日子也不会有多好过。
薛桂花不止他们两个儿女,还跟别的男人生了两个儿子,有人给她养老。
村里的日子好起来了,跟他们在京都的生活不能比,可也不会挨饿受冻。
因此姐弟俩这麽多年对薛桂花不闻不问。
王水根已经非常念旧情,不然也不会脑袋上焊了那麽多顶绿帽还没对薛桂花赶尽杀绝。
怕后娶的妻子对儿女不好,一直等到给王贵娘找了个好人家嫁了,王冬子也进了军营,这才重新娶了个媳妇。
对后娶的媳妇虽没有对薛桂花好,那也是比旁的男人更好,也没有纳妾。
王水根是这个时代少有的好男人,是薛桂花薄情寡义,不懂珍惜。
周诚回来没告诉任何人,就他与袁玉竹以及阿照和他的几个徒弟。
很是低调,路过镇上的点心铺子没惊动正在忙碌的陈月。
进村遇到的年轻人都不认识他们夫妻,巧的是,刚跟薛桂花分开就遇到牵着重孙出来遛弯的周童生和谢氏。
夫妻俩都过了七十,许是因为有三个重孙心情好,瞧着精神面貌比薛桂花还好。
就是年纪大了眼神不大好了,稍远些看人就是模糊的。
周诚走近笑着喊:“三爷爷,三奶奶。”
周童生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至周诚:“大郎?你是大郎?我没做梦吧?”
“你没做梦,是大郎和玉竹回来了。”谢氏惊喜地说。
周诚听着老两口颤抖欣喜的声音心里有些酸酸涩涩的。
握住周童生的手说:“是我,我和玉竹回来了。”
挣钱固然重要,可他也该早点回来看看。
没能与他见一面,老族长和里正走的时候恐怕也是留着遗憾的。
他一直没忘记大营子沟的父老乡亲,没忘记照西县,有什麽好事都想着他们。
但凡照西县能种的农作物和经济作物他都差人把种子送回来,大老远的让人把品种好的家禽家畜送过来让他们养。
家里的宅子给村里改成私塾,请了夫子教孩子们,不仅仅是平安镇下的几个村子的孩子能来免费念书,其他镇子的也可以。
还有医馆,妇女丶十五岁以下的孩子丶五十岁以上的老人看病抓药都是免费。
县里还办了善堂,收养被遗弃或䭾无父无母的孩子,以及老无所养的老人。
费用都是从几百亩地的租子里出,不够的他再补上。
每年跟周童生有几次书信往来,可他一直没回来,对关心他的老朋友和长辈来说,临死都没能见上最後一面,肯定是有遗憾的。
周童生紧紧握着周诚的手,睁大眼睛想把他看清楚点,可浑浊的眼睛里有了水光,瞧着人更是模糊了,嘴唇蠕动了几下。
哽咽着说:“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我们这些老家伙早就盼着你回来。”
知道周诚忙,通书信的时候也不敢提让他回来的话。
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了,没想到他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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