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晨光正美。
似乎昨夜零星下了几滴雨,使得初夏的花卉枝叶格外的娇嫩,彷佛刚开苞的少女一般,无限娇羞!
咻..咻咻!
几声清脆调皮的鸣叫之中,三五只翠鸟呼扇着翅膀,落在玉华堂外的花圃之中。
太子朱标带着草帽,一身素衣,蹲在池边,饶有兴致的欣赏着水中游弋的锦鲤。
哗啦...一把米糠甩了下去,引得本来悠哉悠哉的鱼儿,张开嘴巴竞相争夺,全挤在了水池一角。
“呵呵呵!”
朱标脸上露出几分欢快的笑意,自顾自的开口,“有时候,感觉畜生比人强...看看,一口吃的就能打发了!”
说着,他转头对身後的太监包敬说道,“江西去年进献的鱼儿不错,让他们今年再找些稀罕颜色的鱼儿送来.....”
“呃....”
包敬上前,低声道,“太子爷,江西布政司因为给皇上进了一只八哥鸟,惹了皇上的不快,已经贬官了.....”
“啊?”
朱标眼皮动动,“什麽八哥?”
“就是会说话的八哥....听说那鸟能说皇上万岁!”
朱标站起身,“那鸟呢?”
“呃....”
包敬顿了顿,“让皇上那边的膳坊给炖了!”
朱标面上一阵恍惚,然後低头看着池塘之中,条条丰腴圆滚的锦鲤,“那玩意能好吃吗?”
说着,忽看向身後,“二丫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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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李景隆叩见太子殿下!”
李景隆身着蟒袍,一瘸一拐的进来。
朱标瞥了一眼他的腿, “伤还没好?”
“还是不敢太吃劲儿...”李景隆笑道。
“打人的时候怎麽敢吃劲儿呢!”朱标揶揄的笑笑,转身坐在椅子上。
“呵呵呵!”
李景隆腆着脸,上前笑道,“臣就知道,锦衣卫肯定告状!”
说着,委屈道,“三千营是您的兵,他们算老几呀,擅自抓人?不给他们一个教训,他们还反了天了!”
“嗯,三千营是我的兵!”
朱标端起茶盏,吹了吹笑道,“锦衣卫是谁的兵呀?”
“这...”
李景隆又是讪笑,“臣当时没想那麽多!”
“先是打了父皇的锦衣亲军!”
朱标喝口茶,点点李景隆,“又收了许多假子亲卫?”
说着,他站起身,面对鞠躬的李景隆居高临下的说道,“你曹国公....厉害呀!”
“臣不敢!”
“你还吟诗?”
朱标的手指点着李景隆的脑门,“上阵亲兄弟,打仗父子兵,前赴後继志.....父兄乡梓情!”
“哎呦!”
朱标揣着手,戏谑的笑道,“曹国公您大才呀!这五言绝句张口就来....不考状元屈才了呀!”
“呵呵呵!”
李景隆抬脸,“太子爷,您就别寒碜臣了!”
“你也知道寒碜?”
朱标伸手,拍拍李景隆的下巴,“你才多大呀?你毛才长齐几天呀?就收假子?我这是不是得恭喜曹国公,您喜当爹呀?”
“太子爷!”
李景隆低头,畏畏缩缩的说道,“当时...也是气氛在那,看着那些军户子弟,臣心中感慨,所以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就给人当爹!你不糊涂不得给人当爷呀!”
朱标又是冷笑,“啧啧啧...现在满京城人的都知道了,太子少保左柱国世袭罔替的曹国公...威风的不得了哇!”
“打了胜仗,回京先是在五军都督府要了好几百的官身,然後一言不合就暴揍锦衣卫!然後收战死英烈的子侄兄弟为假子...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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