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田啊,事可真多,得拔三四遍草,稻谷才长出穗呢。要是不拔草,那杂草肯定长得比禾苗还高。
石宽踩在田埂上,远远就瞧见牯牛强他们弯着腰在拔草。他把手放在嘴边,扯着嗓子喊:
“古老头,珠姐,我给你们带帮手来啦!”
弯腰时间长了,直起身子来可就费劲喽。阿珠这肚子已经微微隆起,站起身来更是难上加难。她随手撩了撩额前的头发,看了过去。
“你来啦,怎麽不喊我们回去呢,还自己走下来?”
“她叫阿梅,我带她来跟你们一块儿干活,以後就跟你了。”
石宽本来走在前面,赶紧把路让出来,让阿梅走过去。
阿梅不太会伺候人,不过干这些农活倒是不用人吩咐,卷起裤腿就下了田,麻溜地动手去拔那些杂草。
说完阿梅的事,又和阿珠丶牯牛强他们聊了聊过些日子的婚事,石宽就打道回府了。
回到家里,他也没什麽事干,就寻思着去找文贤贵,问问水养找着没有,於是就朝着货币改革委员会营房走去。
到了石拱桥头,肩膀冷不丁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瞧,是那一脸乱糟糟胡茬,咧着嘴露出满嘴黄牙傻笑的廖老大。
廖老大也不吭声,只是目光往码头的方向瞥了两眼,就自个儿走了。
不用廖老大说,石宽就知道是宋老大有请,不紧不慢地跟在後面。
到了码头,跳上廖老大那闲置好久的木船,朝着河心划去。四下里都没人了,他这才开口说了一句:
“你们老大现在可把你家当老窝啦,时不时就来住啊。”
“我们鳝排村可真是好地方啊,都没什麽外人来打扰。”
廖老大咧嘴一笑,手上的竹竿撑得更快了。
可不是嘛,自从廖老大加入了之後,山上那些土匪,都轮流到鳝排村来住。毕竟,鳝排村可比乌桂山强多了。在乌桂山上,整天就那麽几个人,闲得无聊,连腿上有几根毛都数了几遍。
这次下山的是宋老大丶灰鼠和多肉虎三人,这会儿灰鼠和多肉虎去河边下笼子了,家里就剩宋老大一个人,正坐在门槛上抱着那大水烟筒美滋滋地抽烟呢。
宋老大连着吸了好几口,还是不过瘾,看到廖老大带着石宽走进来,也不把嘴从竹筒口挪开,继续捏着手里的那根香,给烟嘴里的烟丝点火。
水烟的味道太呛了,隔着老远呢,石宽就被呛得直挥手扇风,嚷嚷道:
“宋首领,我不是送了你个打火机了吗?怎麽舍不得用啊?”
最後一口烟吸完,宋老大的两只鼻孔像烟囱似的,喷出了两柱长长的烟雾。他把水烟筒往旁边一放,惋惜地说:
“别提了,那宝贝被我弄丢了,心疼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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