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圆圆怒瞪着文贤贵,道理说不通,那她只有原地不动了。她就不相信,光天化日之下,文贤贵还敢把她往屋里拽。
文贤贵确实是不敢把人强拉硬拽进去,但他下定决心要睡包圆圆了,又怎麽会那麽轻易放弃,他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你进不进去?”
包圆圆还以为文贤贵没法了呢,有些得意,把脑袋扬起了一些,冷冷的说:
“不进。”
“那好吧。”
文贤贵吸了一口烟,就冲着外面大街上喊:
“我文贤贵两年前被这个女人打了一巴掌,心里不服,没多……”
包圆圆知道文贤贵要说什麽,心里慌了,立刻腾出一只手来,把人给扯住了,说道:
“别喊了,我进去。”
外面大街上的人,已经有好多看向了这里。文贤贵得意极了,抖了抖肩膀,坏笑道:
“这会愿意进去了?是不是心甘情愿的?”
这哪能是心甘情愿啊,包圆圆气的牙齿都快咬碎了,她翻了个白眼瞪过去,压低声音骂道:
“你会有报应的,你看你爹,欺男霸女,现在变成什麽样了。”
“看来你不是心甘情愿的,那我睡你也不舒服啊,我还是把你和我的事告诉龙湾镇的百姓,还要等你丈夫回来了,再来登门拜访,和他赔个不是。”
文贤贵也不再那麽大声,他知道包圆圆一定会彻彻底底的屈服的,就像小翠,不也像这楼上的婊子一样,老老实实的把他伺候吗?
包圆圆是彻底没招了,只得说道:
“谁不心甘情愿了,你先进去,我把门关上就进去。”
“关什麽门啊,我不想关门。”
睡一个女人,最舒服的不是在床上的那一刻,而是看着这个女人把那高傲的头低下。文贤贵嚣张极了,也不管外面有没有人看到,竟敢伸手到包圆圆的身後,抓了一下。
离开龙湾镇是对的,即使是龙湾镇遍地有黄金,包圆圆也不想再回到这个地方了。文贤贵不让关门,那就别关了,关了反而会让人起疑。
她抱着牛琪美,匆匆的往後堂走去。她只希望这个文贤贵能快一点结束,少在心里留下阴影。
文贤贵把嘴里的小烟狠狠的吸了两口,然後弹出了外面大街,也快步的跟着包圆圆走进去。
他悟出了一个道理,人光有钱和枪,那还不够。还要有胆量,敢去做了,那才能让所有的人都屈服。
之前在五竹寨,就是因为胆子不够大,胆子够大,那岑洁就逃不过他手掌心了。一想到岑洁,文贤贵的脚步又加快了许多……
春香楼做为J院,在这最後的日子里,见证了几场不是人的事。楼上那几个房间里的不是人,楼下的也不是人。
或䭾说他们是人,但乾的不是人事。包括包圆圆,当然也包括金玲和胖梅丶凤仙。
社会就是这样,总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总有一些霉菌在肆意的成长。社会也是这样,乾净和肮脏同时存在着。没有了肮脏,乾净也不会被人所向往,甚至都不会作为一个词语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