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贵是我侄子,你是他顶头上司,以後还得多多关照他啊。”
孙局长就喜欢像文二爷这样明事理的,文贤昌是个外官,再怎麽有威,那也不能长期待在安平县,安排文贤贵做官了,没有他和刘县长的关照,当了官也不过是个废官。孙局长笑道:
“一定,一定,是文营长的弟弟,自然是要关照的。你家公子,文营长也是有安排的。”
文二爷一愣,有点被惊住,问道:
“我家贤瑞?他被委任於什麽啊?”
“好差,好差,你当了镇长,你家公子就是副镇长,官位只比你小一点,辅助你共同处理乡镇事务。”
说话时,孙局长都想笑了出来。这个文贤昌不过是一介武夫,除了以大欺小之外,一概不通。父亲是个镇长,安排儿子当副镇长,这事简直荒唐至极。
文二爷听了,也是有几分尴尬。不过他这个镇长都是文贤昌给的,又能说什麽啊。
米筐早就得到了文贤昌的许可,说是可以一同去当兵的,也早就住到了货币改革委员会营房这一边。这会大船来接人了,他立刻跑去石宽家。小芹是他姐,要去当兵了,得来告别一下啊。
快到石宽院门前时,看到一个年轻男人在那里徘徊,时不时把脑袋往石宽家门口看。他感觉这人不是盗贼就是奸细,便大吼一声:
“你是干嘛的?鬼鬼祟祟,需要偷东西吗?”
那年轻男人吓得有点发抖,连忙辩解:
“不是,我不是偷东西的,我是来……来……”
“还敢狡辩,我看你就是,走,跟我去见石队长。”
不容年轻男子狡辩,米筐上前就揪住衣领,直往前面拖。他以前胆子可没那麽大,但是现在马上就可以成为手握长枪的士兵了,又是在石宽家门口,没有必要害怕。
“你放开我……我……”
年轻男子不知道是怕还是急,脸憋成猪肝色,话都说不出来。明明比米筐高出半个头,却像头牛一样被拽着往前走。
争吵声也惊动了院门口的大山,出来看见米筐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便也来帮忙和米筐一起把年轻男人押了进去。
石宽正在杨梅树下逗鸟呢,听到了这边吵吵闹闹,赶紧走过来。看到了被米筐和大山压住的年轻男人,竟然是石妮的丈夫林庄,好奇极了,喊道:
“林庄,这是怎麽回事啊?”
看到石宽和这个年轻男子是认识的,米筐和大山便松开了手,米筐还说:
“他在外面鬼鬼祟祟的,也不说认识你,我还以为他是来偷东西的。”
林庄揉了一下被抓得生痛的肩膀,无可奈何的说:
“我没有来偷东西,我是来找……来找你的。”
“找我?有什麽事啊?到里边坐。”
自己和林庄仅仅是认识,认识也是因为石妮的缘故。那麽林庄来找他,肯定也是和石妮有关,石宽心里更加疑惑了。
进了客厅,喝了土妹倒来的茶,林庄几次欲言又止。那样子就像打架的小孩,被拉去见了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