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大罗·玄奘」不在乎堕化成「魔」的「佛教神话」,胜与败对来说并不重要。
孟弈眉头紧皱,「玄奘」就这麽把胜利拱手让人?
「玄奘大师,以您刚才所言,仙魔丶佛魔丶神魔丶妖魔丶人魔—」,乃至我对「文明统合真国」的干涉,指的是诸天万界的反面?」
反面,二分之一,「诸天暗面·最终深渊」!
「神话大罗·玄奘」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暗讽「不应存在者」?
「—小施主,切莫胡言乱语。」
「玄奘」慧光闪烁的眸子,第一次产生明显情绪波动,被孟弈熟练至极的扣黑锅手段雷的不轻。
「「魔」非「诸天暗面」,做不到诠释所有。」
「不然小僧的斩本我之术,岂能有可用之理?」
「避无可避丶躲无可躲,此为「不应存在者」。」
通过「神话大罗·玄奘」的话,可以判断「魔」是一位「真无限」。
「魔」还得是同时跟「佛」「仙」「妖」「神」等诸多「真无限」同时开撕的狠角色。
第38乐园纪被复数「真无限」群殴的「神」还在蒸,「真无限·魔」又是何等的风采?
「咳咳。」
「尸解仙」咳嗽一声,给孟弈解惑道:「这得问你们「进化乐园」了。」
在场四位「神话大罗」的表情都很精彩。
孟弈了然于心,「进化乐园」在第38乐园纪拿「神」下手,以前对「魔」下手很正常。
五个『年轻人』并不知晓,按照「二元论之主」的锐评,「真无限·魔」
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头号拔尖刺头。
若「魔」没有去雅座单间享福,什麽斩出三户丶化作真我,直接连想都别想。
「慎言。」
「所罗门」以手扶额,「真无限·魔」喜提雅座不假,可不代表「魔」死了自己在脑子里想想也就罢了,当众议论大佬还是免了吧。
「既然玄奘大师无敌意,那请大师说明来意。」
孟弈接收到损友的潜在意思,他岔开话题,目光灼灼的直视布衣僧人。
「佛教」有名有姓的大佬有很多,为何偏偏来了脑生反骨的「玄奘」?
只是可惜没真打起来,孟弈准备的杀手无意义了。
当「理想国」放弃「理想」,剩下的纯粹部分,在秩序内的自由之火将焚尽所有腐朽。
「小施主,小僧在最初就说了啊。」
「小僧称自己为「僧」,僧者人也,非佛陀丶非菩萨丶非罗汉。」
「道不同不相与谋。」
「小乘佛法如何?大乘佛法亦如何?皆非小僧之路啊。」
用「相由心生」显化成布衣僧人形象的「神话大罗·玄奘」,画风徒然变得刚猛激进。
「玄奘,三藏,三葬。」
「即便是狭义的将小僧理解成『葬天葬地葬众生』也不是不行。」
「是我,非我,非非我,都是我!」
「神话大罗·玄奘」褪去了「金蝉子」,抛弃了「檀功德佛」,舍弃了「唐三藏」。
如知名打工仔·树精哥那般,「玄奘|不再需要这些点缀他的存在,只是纯粹的「玄奘法师」。
「辞职了,准备进入「干涉论·盘古天王」为惠泽众生丶特意创造的「身化盘古阶段」。」
「路还没明确,「玄奘法师」尚在思考,此行打算多走多看丶多思多想,做到知行合一。」
牢所一针见血,拆穿了「玄装」的谜语人说法。
可以说「所罗门」是咸鱼,可以说「所罗门」躺平摆烂,但不能说「所罗门」见识不够。
隔三差五用「天启」连接「奇迹光辉·上帝雅威马甲」,「所罗门」见过的世面甩了「户解仙」和「哭丧女」几百条街不止。
「所罗门施主所言甚至。」
「此界之事,小僧冒昧叨扰还请四位施主勿怪。」
「玄奘法师」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所罗门」的说法,这没什麽值得隐瞒的地方。
估计过不了多久,诸天万界就传播开从「佛教」提桶跑路的事了。
难怪「玄奘|的态度非敌非友,开局就撕碎「衍生魔禁·佛教|非佛是魔的真相,点出孟弈的干涉并非真正的自我,甚至还施展「断绝纷扰·斩出自我」术法。
「小僧只是走在前行路上的人,白魔小施主的敌人非小僧,而是「魔」。」
「此魔非「真无限·魔」,此魔为「佛魔」,可称「大自在菩萨」「波旬」
「魔罗」「领主大权·欲界第六天主」。」
语不惊人死不休。
「神话大罗·魔王波旬」在金字塔五层的第二梯队,只要想随时都能进入「道争阶段」。
可惜,「真无限·魔」卡死了一堆衍生的小魔小怪丶魔子魔孙。
故而「魔王波旬」另辟蹊径,跳进「诸天暗面」蝶泳,获得「领主大权·欲界第六天主」。
兼具「诸天暗面·领主大权」和「佛教神话集团公司」,「魔王波旬」才有了如今的江湖地位。
「魔王,波旬—」
事出必有因,孟弈很快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他为了应对「诸天势力·穿越者联盟」事件,捏了个「自在魔主·未央2.0。
一饮一啄自有定数,这是李鬼遇到李逵了。
「定数,命运,宿命—早晚有一天!早晚有一天!我特麽非撕烂你不可!
「命运」这东西太恶心人了,只要有「命运」在,谁能做到命由己不由他?
「小施主,小僧落子还击,此为偿还与「佛教」纠缠。」
「也助小施主断绝被「魔王波旬」顺藤摸瓜,通过「文明统合真国」波及本体的可能。」
「诸事已了,再无牵挂,小僧告退。」
「玄奘」的锡杖化竹杖,布衣变麻袍,僧靴换草鞋。
如昔年西行那般潇洒,心态却更加释然。
僧人渐行远,吟道:
「孤影随缘驻,心空万象殊。
驼铃摇大漠,雪岭没天都。
袈裟披冷月,竹杖挑寒酥。
何必拈花笑,风沙自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