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得肯(1 / 2)

第617章 得肯

「卓格顿珠」身后的,是出了世间的「菩萨」,亦或者是「密法域」本身的「护法神」。

再者往大里说了些,是「密法域」的「意志」本身?

无论是哪一种,彼时的「卓格顿珠」全身上下依旧是在「迷雾」之中,他所修行的速度,和转世的「呼图克图」仿佛,故而,如何来做?

如何来做?

陆峰陷入了思考之中,止可惜,这样的「闲暇」时日,陆峰无有拥有太久。

就在陆峰从这几张「神牌」之中觉察到了一股本源,须得将其分解开来的时候,陆峰看到了「扎举本寺」的神鹰飞翔在了高空之上,听到了外面的壮汉挂在了骏马上的铃铛,听到了「哦哦哦」的呼喊,看到了远处的烟和扑鼻的香气。

整个寺庙都仿佛活了过来。

每一丝砖墙的缝隙之中,都带着欢喜的意味。

这座寺庙的主人来了!

「扎举本寺」的「法王」,转世佛子被那些大佛爷和札萨克家族,巫教家族的人们,带回来了!

「嗡——」

「嗡——」

「嗡——」

中门大开!

代表着寺庙威严的「护法金刚」,每一个都比柱子还要高大,奠着肚子,撑得整个盛装莲花盔甲鼓鼓囊囊。

他们头上戴着黄色的鸡冠帽子,将寺庙尘封许久的氂牛号角拿了出来,用力的鼓动腮帮子吹动了起来,声音之巨大,连天上的云彩都震碎了。

舞蹈。

无论是牧民还是僧人,都在「载歌载舞」。

他们用自己的方法,欢庆这一天,僧人们从库房之中拿出来了阴乾的花瓣,撒在了路边。

将铜盆之中的「甘露」,用手指轻轻点起,落在周围人的头上。

意味着赐福!

寺庙的厨房之中传出来了香浓的味道,是茶叶和炒米的味道,就连风中都带着吉祥的味道,幸福的味道。

这一切飘在了此间,为此地却是蒙上了一层美好。

白色的马匹,白色的獒犬,白色的氂牛,还有白色的羊。

林林种种,九种白色的圣洁生物,从寺庙之中挂着彩带,被大僧侣们牵了出来。

「主持法王」的「转世佛子」是第一位八岁的童子,目光澄净,宛若是一座空湖。

他望着眼前的这些僧人,无有说话,被一位胖大圆脸的僧人抬在了白色的骏马上面。

这骏马极其的温顺。

随即,这位大僧侣小心意的牵着白马,叫「转世佛子」进入了「扎举本寺」之中。

这位「小佛子」不言语。

止是将目光流进了寺庙之中。

陆峰洞开了自己的「官邸」大门,坐在了其中。

他感受到了外来的目光,微微颔首。

那位小小的「转世佛子」低垂了目光,一句话都不说,任由诸位大佛爷将其拥簇回了寺庙!

「他回来了。」

陆峰缓缓说道,这一次,他身边的两位「念头」,俱都在「官邸」远处,二人亦想要搞清楚自己的本源。

陆峰身边站着的是「白玛」。

这一次的「转世」,无有错漏。

「主持法王」请走了这位「童子」体内的性灵,自己端坐在了其中。

所以他现在就是「主持法王」。

但是法性有缺。

在转世过程之中,他一定是遇见了甚麽,导致了这样的情况。

「主持法王」的「转世童子」进入了寺庙,寺庙之中是要欢庆一段日子的。

这样的大日子,除非是陆峰主动提出了要求,否则寺庙的规程之中,是无有他面见「法王」的规程。

陆峰亦无所谓如此,不过他要见「宝珠佛子」。

这一回,他会将宝珠佛子带回去。

寺庙之中无有人会如此的阻拦他。

他将「宝珠佛子」带在了身边,叫他细细的看,所有一切,无外乎与「言传身教」这四个大字,依其言,观其行。

便是地上教师。

「扎举本寺」无有意见,陆峰本来便是「十方狮子林」总法台,便是带着自己的「佛子」,亦是寻常光景。

见「宝珠佛子」,复又见「达如呼图克图」。

「达如呼图克图」青年模样,倒是已经安好了许多。

止面色苍白,那偌大的法会,他无有参加。

在他的精舍小院之中,倒是有不少的「差役僧人」穿梭来回,这位「呼图克图」拥着獭皮大衣,躺在椅子上晒太阳,在大日之下,他的脸皮子也无有红晕。

无甚血色。

便是陆峰走近都无有感应。

陆峰在他的性魂之上,见到了深深的刻痕!有些伤痕便是一眼可见,并非是这一世所的,无过于是到了现在,「达如呼图克图」已经遮蔽不得罢了,叫人看见。

「宝珠佛子」的脚步声音叫「达如呼图克图」苏醒过来,止睁开眼睛看到了陆峰,张嘴便要呼唤,却被陆峰徐徐止住。

陆峰看着他性魂之上的一道一道伤痕说道:「你身上的这些伤痕——」

「达如呼图克图」无有抵抗陆峰的大力,再度坐回了椅子上,说道:「回大佛爷的话语,亦是因果罢了。

种种因昨日之得,色色因今日之果。

止无有想到会来的这样早,来的这样急切。」

他伸出来了自己的手,在他的手上,是一道一道的光晕。

都被他死死的攥在了手中。

陆峰伸手接过了这些「光晕」,却发现这些「光晕」之中,牵连颇多。

上下之气息流转,和「铁碑」相似。

陆峰将其还给了「达如呼图克图」说道:「你的伤势,是应它们而起?」

「是,是,是。」

「达如呼图克图」说道:「这些便是我曾经掌印时候,须得管理的寺庙。这些寺庙,数量亦繁多,上下都有许多僧人,都以我为尊,都须得供养我这位呼图克图。

彼时,中原亦器重于我。当时我身边,都无仓禀管家,止我一人,大权在握。

自然是掌握了整个寺庙,一言九鼎,无过于这样之时间无有过去多久,便遇见了灾厄。

诸多法性亦被打碎,便是连记忆,都随着这些法性落在了阴山之中。

故而有许多事情,随着法性不知所踪。

近些年来,更是连法性都时时崩碎,连一力挑起了『禅师』的担子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