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安平指了指崖下:「料来你是没有准备的了,说明你之前也没做过中人,
也罢,今日便教你个乖!看见崖下那些人没有?」
刘小楼和韩高丶方不碍都伸长脖子往崖下探去,果然见到下面一字排开五个冠服之人。
「诸位道友,请登崖!」
随着万安平一声呼喝,崖下五人飘然而上,人人器宇轩昂,负手而立,卖相极佳!
万安平冷笑着挨个介绍:
「方书恒方道友,筑基中期,其大伯为西玄龙图阁直学士,家传渊源,最擅状词!便请方道友执笔,将咱们的本事都写给他看,省得他记不住!」
「淳于导淳于道友,筑基中期,外姑父为王屋山金丹长老,能言善辩,最能以理服人!」
「东郭灿东郭道友,筑基初期,燕北大世家东郭家子弟,游走天下,交往无数,北人竞相为友!」
「米莲修米道友,筑基初期,雪斋米氏子弟,酒量豪横,从来不醉!」
「司马元山司马道友,筑基初期,高平大世家司马家子弟,通识天下人物,
辨识宝物真假,天下大大有名!」
「刘道友,这便是我万安平的仙脉!再说资历,万某在这方圆千里之内,为各宗各家调解过无数纷争,远的且不说,只说这三年的,便有无垢山小桃林之争丶大宁河龙溪桥之争丶灵巫洞金沙坑之争丶瀛湖古洞府之争!刘道友,你调解过哪一场纷争?还请写下来,大家比一比!」
「再说修为,他们五位的修为,我就不说第二次了,只说万某自己,十年前便入筑基后期,刘道友又如何呢?」
「刘道友问万某,凭什麽?万某的答案便是如此,方老弟,写好了麽—好字!给他们看!」
刘小楼和韩高来到方书恒面前,对着他展开的文卷细看,看得连连点头,齐声赞道:「好字!」
刘小楼还问:「这位米道友,敢问和米小桃怎麽称呼?」
米莲修惬了惬,不自然道:「那个—-我雪斋米氏大族,她家和我家离得有些远,不是很熟。」
刘小楼向韩高道:「如果你距家中主枝的核心子弟比较远,那说明什麽?」
韩高笑道:「不是很核心咯———-哎,对了,刚才说到方道友,大伯为西玄龙图阁直学士,敢问是哪一位方学士?据韩某所知,西玄龙图阁有两位方学士,你是大方家的,还是小方家的?」
刘小楼问道:「韩兄你为何那麽较真?」
韩高解释:「先生不知,我岭南罗浮山也有两位梁长老,罗山的梁长老被称为北梁,浮山梁长老被称为南梁。于是岭南修行界,多有那冒充梁氏一族子弟的破落户,四处打着梁氏旗幌坑蒙拐骗,若有人较真,询问出于哪一支,便可在二梁之间腾挪周转,让你抓不到把柄。我以为,这位方道友如出一辙,深得南北二梁之精髓也!」
「啊,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此等奇谋妙策,堪称一绝!」
「所以韩某才想较真,问一问他的底细,学一学他的腾挪之术。」
两人一番对话,当真让人气炸了肺,方书恒胀红了脸,愤怒的叫道:「我是大方学士一支,明明白白,哪来腾挪一说!」
万安平道:「刘小楼,刘道友,还有这位韩道友,何必在这里逼口舌之快?
就万某刚才说的这些,都是做中人的最低要求,你们且写下来,大家比一比,看谁更强!」
说罢,又指着方不碍道:「似这等炼气士,就不要写了,免得贻笑大方!」
方不碍顿时脸就黑了,几步走到近前,扯过方书恒写的字卷,看了几眼后,
喀直接撕了个粉碎。
方书恒大怒:「什麽狗东西,敢撕方爷的字?不想活了?」
韩高道:「他也姓方,名叫方不碍,跟你是本家。」
方书恒叫道:「什麽本家?别套近乎!撕我字就是辱我人,你给我跪下请罪,否则定然不饶!哎呀———你个小小炼气,你你你———·真敢?!!?」
却是方不碍已经拔剑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