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我就在莲池那边的柳树林子里见过她们!她们确实很早就在,并非刚刚才来……」
指证的声音一道接一道,不光地下的婆子再次失了魂,就连靳氏的脸也胀红了!
这一道道指证的声音,跟扇在她脸上的巴掌有什麽区别?
她堂堂阁老府的大少奶奶,平日在外头遇到诰命夫人都可以不下轿,今日却要在此被个陆珈步步紧逼!
她转身看着陆珈:「他们原来早来了吗?我却不知道!但既然这麽多人异口同声指证,想来也没有我解释的馀地了。
「便是她们这麽做了,那敢问少夫人又意待如何?
「不过几个不懂事的下人,背地里搬弄几句是非,少夫人方才也说了并没让这厮占到便宜,难不成还打算打死她们?」
「大嫂子这话说的!」陆珈道,「谢三的指控两个婆子无可狡辩之处,那就说明的确是她们二人在背地里唆使引诱。
「如此明目张胆的冲我来,那我当然要找她们理论!
「不过大嫂子清清白白,此事肯定与你不相干,必然是这两个贱奴狗胆包天,看我们太尉府不顺眼。
「你就不必插手了,——来人,把谢三和这二人给我押到顺天府!请府尹大人明断,鸿胪寺少卿谢家子弟夥同严府下人一起谋害太尉府女眷,按理该当何罪?
「再有,这二人身为严府侍从,但却不留在主子身边悉心伺候,而是背着主子在这道观里私下乱蹿,没人撑腰岂有这麽大的胆子?
「所以很难说白云观没有参与其中,提供方便。
「你们击登闻鼓的时候务必记得把白云观也带上。」
陆珈不紧不慢把话说完,在场之人哪里还有人淡定得起来?
这倒好,她口口声声说靳氏不带干系,却把这二人跟严家绑的死死的!
她们是严府的奴才呀!
严府的奴才在外犯事,身为主子能抽身吗?
更别说她还按头扣上了他们三方合夥对付沈家的罪名!
这谁能惹得起?!
谢家惹不起!
白云观从来没想惹!
只有严家有这个心思,但这样的行事作风,用这样下三滥的法则,根本就不是他们想要的!
一旦真去了顺天府,三方当中没有任何一方能占得了便宜!
还没等护卫们动手,谢三首先冲了出来:「我没有与他们合谋!我与她们不认识,她们分明就是把我当成了枪杆子!」
陆珈道:「口说没用,你们能够捋出来龙去脉,揪出主谋,我自然就会找上正主。」
这话也实在无赖了一些,但偏偏她身后是整个太尉府,沈家父子要是任由敷衍了事,那沈太尉在西北的十几年是白混的吗?
她当然是能够说到做到!
谢三当下便揪住两个婆子不放:「我就不信你们背后没有人支使,没有主谋,你们敢对沈家的少夫人动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