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这个张二苟实在太可恨了。”
一座营帐之中,一群官员向王大将军哭诉告状。
“是啊,他昨天带了一群虎狼之兵,冲进我的府里要收什麽抗蛮税。”
“我才问了他两句,他手下那群兵就要动手打人,直接抄了我官府的仓库。”
“大家都是斯文人,何曾见过像他这样如狼似虎的官。”
“古往今来,只有我们向刁民收税,哪里有向我们官府收税的!”
“他这是坏了规矩,这麽下去还成何体统,国将不国。”
“求王大将军,能不能把这位张二狗打发走了。”
二狗子这段时间带着手下,在冀州和大梁州疯狂地收税敛财,可把这帮人给糟蹋得受不了。
王大将军的家族,盘踞在大周北边三千多年,这边所有的官府和势力,都跟王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现在这些当地官员贵族受了欺负,都来找王大将军诉苦,希望能把这个祸害打发走了。
只要有张二苟在这里的一天,他们就没有一天安生的好日子。
“此事我已知晓,张二苟是皇上御封的镇北将军,奉有守土抗蛮之责。
现在人已经来了,请神容易,送神难,大家还是再忍耐一段时间。”
王大将军挥一下手,把这些哭诉告状的人都打发走了。
他现在有点後悔,当时为了给点颜色给隆兴圣皇帝看,所以才故意摆烂,把蛮人放进来惹事。
谁知道皇竟然派了张二苟这麽一个杀才过来。
本来他还想着自己躲在後面,可以坐山观虎斗,闲看张二苟怎麽跟蛮人战斗。
现在,变成了张二苟每看他怎麽跟蛮人斗法。
感觉自己有点低估这个张二苟了。
揉了揉脑袋,头痛。
王大将军身後的童子,连忙伸出两只白嫩的小手,放在王大将军头上,轻轻地揉捏。
这些官员退下之後,又有一名元婴期的将领走了进来。
“将军,那个张二苟太过份了,他每天都去招惹那些蛮族,把蛮族引过来后,他倒好,自己躲起来了。
害得我们每天都要跟蛮族拼死拼活地战斗,损兵折将不说,一点好处都没有。
就前天,我听说他又厚着脸皮向朝廷请功了,把我们杀死的蛮人,全都算成他的战功,向皇帝请功。”
“轰!”
听到这里,王大将军再好的涵养,也被气得一巴掌拍碎了面前的一张桌案。
吓得身後的童子手足无措,不知还要不要继续按摩。
直至王大将军一个眼睛,那名童子才小心翼翼地退下。
“厚颜无耻!”
想起张二苟那张酱油色黑得发亮的脸,实在无法想象,那张脸的皮究竟有多厚!
“张二苟此人着实可恨,将军,我们要不要……”
这名元婴期手下说着,单手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行,大局为重,我们暂时不要打草惊蛇。”
王大将军却很坚决地摇头阻止了这一提议。
“现在还不能能动手,且让他再嚣张一段时间,到时候再将他扒皮抽筋。”
王大将军说到这里,往日看似平静的脸上,流露出一股阴狠的劲。
这名元婴期的手下,闻言脸色也跟着微微一变,变得郑重了许多。